第二十二章 波折丛生
黑色的车身披着黑夜的阴影,如箭般飞奔离开,司晚默默关上窗户,收拾起饭厅的碗筷,次数多了,她竟然越来越不想深究宫思冥的去向了,反正明天肯定也会有八卦新闻刊登出来的,司晚苦笑一声,是时候放下了。
离开的宫思冥一路疾驰,来到一处酒吧前,门童熟门熟路的接过宫思冥的车钥匙,引着宫思冥进到酒吧里。
与外面嘈杂的氛围不同,这里难得的僻静,而吧台前,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冲他招手。
“宫少,罕见呐……”华尔笑嘻嘻的冲宫思冥招手,宫思冥脱下外套,随手甩给华尔,随性帅气的动作已然引起不少女性的注意。
看来少爷的魅力还真是大,他从进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女性同时对他这边行注目礼呢。
“宫少邀人喝酒,我还是第一次见啊。”华尔啧啧称奇,他本来是想跟宫思冥汇报一下国外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被宫少邀来喝酒,难得一见啊。
“少废话,不想喝就不喝。”宫思冥挑挑眉头,唤来服务生要了杯酒。
华尔讪讪一笑,宫少的酒他敢不喝吗,“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难道是想借酒消愁?”
“你觉得我需要吗?”宫思冥瞪了华尔一眼,华尔摸摸鼻子,看来是被他说对了,哎呀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惹大名鼎鼎的宫少生气,他得好好拜会一下不可。
“不会是少夫人吧。”华尔小声自语,却被耳尖的宫思冥听见,宫思冥重重放下手中的被子,华尔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就是少夫人了,估计宫思冥自己都不知道每次提到少夫人,他整个人都变得特别容易看透。
华尔对宫思冥跟司晚之间的事情越发好奇,能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宫思冥都无措的女人,这次到底干了什么,居然让宫思冥都“借酒消愁”了。
“少夫人的命也不怎么好啊,如果嫁个普通人,恐怕比现在要幸福多了。”华尔故作惋惜,眼神偷瞄了一下宫思冥,见宫思冥果真脸色不佳,不知道少夫人究竟怎么惹到他了。
“普通人,普通人可架不住她给人送免费背景板的大手笔!”宫思冥握紧杯身,在华尔的一再追问下终于把自己送玫瑰却遭无视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如果敢笑,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狼。”宫思冥冷冷瞥了眼憋笑的华尔,华尔憋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哪有人送花不带卡片的,少夫人没拒收就不错了,而且他到底送了多少,能让少夫人拿去做广告背景板,数量一定不少吧。
华尔憋得辛苦,宫思冥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华尔,“少爷,我能问下少夫人现在知道是谁送的花么?”
忍着笑还要发声真的是太辛苦了,华尔凑近宫思冥,被宫思冥一把推开,“不知道。”
“噗……哈哈……”华尔忍不住笑出声,宫思冥嘴角抽搐一下,以迅雷之势在他肚子上捶了一拳,疼的华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华尔捂着肚子,想笑肚子却又疼得厉害,整个面部纠结在一起。
“不是说有事找我吗,说正事。”宫思冥抬手让服务生换一杯,任凭华尔在一旁哀叫两声,才开口。
“当然有正事了。”华尔倒吸口凉气,忍住腹部的疼痛,他下手也太狠了,幸亏是自己人,不然,他真的怀疑自己今天会丧命在这里。
“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华尔抱怨着,见宫思冥冷冷盯着自己,后半句赶忙咽下。
“呃,是这样的,国外那边出了些事情。”
华尔擦把头上的冷汗,不敢轻易招惹宫思冥,而后中规中矩得将自己掌握到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宫思冥。
“你确定?”宫思冥目露凶光,脸色也凝重起来,华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认真起来。
“没错,这次恐怕连你也牵扯到了,如果你不去一趟,恐怕很难平息这次的意外。”
华尔叹口气,一口饮下杯中的酒,“你要做好准备了。”
宫思冥低声应下,面色依旧凝重,“准备好机票,我安排完手上的事情理立刻出发。”
“嗯,我知道了,不过,你不需要跟少夫人说一声吗?”
华尔语气里有些犹豫,宫思冥赌气般扭过头去,“一个连察言观色都不会的女人,不值得我这么做。”
饮尽杯中酒,宫思冥转身离开,华尔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没有放卡片吧,一般人都会记得往花里放张卡片什么的吧,不然,少夫人怎么可能知道是谁送的……
华尔尾随其后,未来这对迟钝的夫妻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华尔边走边摇头,他的少爷估计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可惜还不够细心。
自那天后,司晚便一直没见过宫思冥,虽说自己已经不想深究他的去向,可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最近宫思冥没回来吗?”司晚忍不住还是问了家里的佣人。
佣人一脸讶异,“少爷出差去国外了,难道他没有跟您说过吗?”
司晚尴尬一笑只好说是自己忘记了,回到房间,司晚心中隐隐发涩,怪不得他这几天都不在,原来是出国了吗,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熟悉的刺痛传来,司晚眼眶微微发红,那晚他生气离开,她本想等他回来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躲开自己出国了。
“司晚,死心吧,他永远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司晚喃喃自语,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清晨的阳光平等的撒在大地上,司晚拍拍发昏的头,振作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调整好心态,司晚准备上班,走到公司楼下,一串刺耳的铃音响起。
“总监,您到哪里了?”是小鱼的声音,司晚微微蹙眉,小鱼严肃的嗓音里听起来还想哪里有些不对。
“公司账目出了点问题,您能立刻赶过来吗?”
闻言,司晚心中一沉,精神也紧绷起来,“我在楼下,这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