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不怪他怪誰?”韓永言想來看不慣自己這個大哥,“明知道長淵閣是人家的地盤,你非要上趕着上去找打,這不是活該嗎?你該慶幸靳九爺沒有大肆宣布,不然韓家的臉才真的是要被丟光了。”

“靳九淵已經發下話,永康你親自登門去道歉。”韓老爺子恨鐵不成鋼。

韓老夫人心疼的抱着孫子,“要道歉也要等到修傑醒了再說,我看這事兒沒這麼簡單,就怕靳九淵開始針對韓家。”

韓老爺子看了眼自家老婆,氣不打一處來,“你……慈母多敗兒,哼!”

老爺子氣的不再說話,客廳驟然安靜下來。

半晌後韓永康才說道:“不至於吧,我們也沒得罪靳九淵啊?”

“沒有得罪?”韓永言冷笑,“臨江城豪門圈裡誰不知道長淵閣這金屋裡藏了葉正誠的女兒葉長安,你見過哪個男人會對覬覦自己女人的男人手下留情?更何況這個人是靳九淵。”

韓心柔扭着水蛇腰進來就聽到靳九淵三個字。

“二伯你在說靳九淵?他怎麼了?”韓心柔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期待,她只接觸過一次這個男人,雖然對方帶着面具沒有看到臉,但就憑他的地位也能讓所有女人趨之若鶩。

說不定就是因爲長得太好,才要戴面具,畢竟現在外面做豪門夢的女人一大把。

也不知道葉長安那個賤人到底哪裡值得靳九淵待她如珠如寶。

韓永言飄了眼悠悠轉醒的韓修傑,“問問你的親哥吧。”

韓修傑猛地從沙發上坐起身來,一把推開扶着自己的韓老夫人,嘴裡大吼:“滾開!不要咬我!”

“哎呀!”韓老夫人一個趔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韓永康大怒,上去一巴掌打的韓修傑臉上,“混賬!你奶奶也敢推,活膩歪了你。”

看清楚人後,韓修傑連滾帶爬的扶着韓老夫人,“奶奶,靳九淵居然放狗咬我!”

“什麼?”韓老夫人大怒,“你是說他放狗咬你的,不是你闖入驚了狗?”

韓修傑惡狠狠的把當時的情景說了一遍:“他們明顯是專門放狗咬我的,哪裡是在遛狗?遛狗非要等到我在那兒遛狗嗎?”

“肯定不是靳九淵,”韓心柔否認道,“你都說是去找葉長安的,而且當時靳九淵已經走了。”

韓修傑憤怒的指着妹妹,“誰不知道你喜歡靳九淵,才替他說話……”

“夠了!”韓老爺子聲如洪鐘地大吼,“這事不許再提。”

韓老爺子發話,衆人不敢再多嘴。

韓修傑回到房間,換下衣服,眼裡帶着恨,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

可剛才妹妹韓心柔說的話,他心中疑惑漸生。

想到這裡他拿出手機翻到葉長安的電話。

……

長淵閣。

葉長安檢查自己的藥箱,看到裡面東西完好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要整理母親的遺物時,電話突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葉長安微微勾起嘴角:居然這麼快就醒了,還有臉打電話來。

電話里,韓修傑壓抑的怒氣:“喂,長安。你知不知道剛才我來長淵閣找你。”

“是嗎?”葉長安冷笑,“你知道我有午睡的習慣,回來就躺下了,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靳九淵放狗咬我?”韓修傑語氣裡帶着疑惑,將信將疑。

“什麼?”葉長安故意拔高聲音,嘴裡說道:“你說他放狗咬你?”

心裡卻是冷哼一聲,可惜不能咬死你!

“你真的不知道?”

葉長安無奈道:“你也知道靳九淵有多恨我接觸你,長淵閣里的傭人雖然對我言聽計從,但他們終究是靳九淵的人。”

想想也確實如此,韓修傑這才放下心中的疑惑,甜言蜜語不要錢的往外冒,“長安你別怕,我會想辦法帶你走的,到時候我們辦一個盛大的婚禮,我會讓你成爲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葉長安冷冷一笑不說話。

果然,妙語連珠都是獵物,支支吾吾的才是愛情。

韓修傑沒有察覺到異樣,繼續說道:“我已經快十天沒見你了,這十天漫長的像十年一樣。長安,你偷偷出來,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嘔——

想吐!

她上輩子腦子裡裝的都是豆渣嗎?如此拙虐的謊言,居然都看不出來。

葉長安匆忙掛斷電話,她怕自己再不掛斷,她會忍不住罵出口了。

但是不行,這樣不夠折磨這個人渣。

平復下心中的厭惡,葉長安想到韓人渣剛說的結婚,她的臉色忽然一沉。

突然想起,她忘了一個人。

韓心柔!

這女人上輩子不過接跟靳九淵說過幾句話,就愛上了靳九淵。

後來爲了得到靳九淵,更是與葉慧媛狼狽爲奸。

雖然在她看來,這女人愛的只怕是靳少夫人的名頭而已。

葉長安在心裡描繪着男人精緻如天神般的五官,高挑的身材更是俊逸非凡,倘若那些女人看到他的臉……

她心中一慌,這樣的男人確實是很多女人的夢中情人啊。

葉長安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能配得上他的地方,到底是爲什麼他會對自己這麼好?

前世今生,第一次讓她感覺到了危機。

拋下手中的東西,她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踏出大門,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靳九淵在哪兒,撇了撇嘴,心中的急迫更甚。

天機樓內。

靳九淵剛剛在想葉長安,就接到她的電話,這還是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呢。

快速接通後,聽到葉長安急迫的聲音,“靳九淵,你在哪兒,我有很重要的事見你。”

靳九淵神情變得嚴肅,“我在天機樓,出了什麼事?我現在就來找你。”

“不用,我馬上就到。”說完立刻撂下電話。

靳九淵原本愉悅的神色變得陰沉,大步離開。

路上,葉長安開着紅色的布加迪威龍,把車速壓在即將超速的點上,一路風馳電掣。

半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壓縮成二十分鐘。

葉長安老遠就看到天機樓門外的靳九淵,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光,她心中突然湧出無限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