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民政局快關門了

打開車門,抱出在路上匆忙買的一束玫瑰花。

看到玫瑰花,靳九淵臉色一黑:“這花哪來的?”

除了韓修傑,難道還有哪個男人覬覦他的安安?

不怪他會這樣想,葉長安是天生的美人坯子,膚白如瓷,氣質天成。

那雙眼眸永遠耀耀生輝,帶着無限的生機和活力。

在人羣中,她永遠會是最亮眼的那個。

葉長安抱着玫瑰花,臉色緋紅一片,卻假裝鎮定:“這是我買來送給你的。”

靳九淵瞳孔放大,“給……給我的?”

葉長安深吸口氣,仿佛下定決心,破釜沉舟。

“靳先生,我們結個婚吧!”

找了半天靳九淵卻不見人影的蘇澤,剛出門就聽到這麼勁爆的宣言,腳下一滑,一腳踢中門檻,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靳九淵耳朵轟鳴,周圍的一切都似乎都消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以及眼前這個明媚比花嬌艷的女孩。

他甚至有些畏懼,害怕一開口眼前的一切會如泡沫幻影消散無蹤。

靳九淵艱難的吞咽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顫抖。

“安安,你說什麼?”

葉長安看着眼前鎮定的靳九淵,絲毫不知這個男人內心是如何的慌亂無措。

她心中忐忑,臉上卻帶着絢爛的笑:“靳九淵,我們結婚吧!”

她知道自己的太過突然,只是一想到以後會有更多的女人會覬覦這個男人,她就忍不住會憤怒。

誰知男人上前一步,雙手捧着葉長安的臉,眼神變得深邃,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安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真的結婚,這輩子你都休想再從我身邊逃走了。”

葉長安點點頭,“當然,你不相信?我現在可以證明給你看。”

說着,葉長安從玫瑰花里掏出戶口本,“東西我都帶了,你現在願意跟我走嗎?”

“咳咳!”身後看戲的蘇澤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太猛了!

嫂子是個狠人!

靳九淵難得的表情呆滯,“現……現在?”

“對!”葉長安狠狠點頭,隨即又有些難爲情,“雖然我現在沒有嫁妝,但娶了我你不會虧的,而且嫁妝我早晚會拿出來……”

話沒說完,就被靳九淵低頭吻住了脣,輕輕描繪她的脣形,甜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想,世上最甜的糖,也不過如此吧!

結束親吻,靳九淵的眼神越發深邃,像深藍的大海,差點把葉長安淹沒其中。

“不用嫁妝,我靳九淵擁有的全部,都是你的。”暖意從心臟流向四肢百骸,讓靳九淵有種恍然重生的錯覺,笑意震顫着胸腔,他俯身在她耳側,呼吸炙熱:“安安,你再說一次!”

葉長安瞬間紅了耳尖:“我們結婚吧。”

“乖,再說一次。”

“我們結婚。”

“再說……”

葉長安踮起腳尖,吧唧一口吻了男人的脣,隨即又離開,“你想聽我說多少遍都沒問題,但是民政局快要關門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靳九淵心中滿滿的悸動,快要壓不住了。

求婚本是他該做的事,他一直以爲不會有這一天,即使人人都認爲他靳九淵高高在上,可他也不過是貪慕凡塵的普通人罷了。

但此刻他卻猶豫了,他的病也許不會有治好,那時便要留下安安獨自一人。

他捨不得。

既然終究都要失去,不如一開始就得不到。

空氣中的靜默讓人有種悲傷的錯覺。

葉長安知道他在想什麼,心疼的抱着他,“不論將來如何,請讓我名正言順的伴你身側!”

靳九淵緊緊地擁住懷裡的人,仿佛是想將她融進自己血肉里。

歡喜梗在喉間,好半天他才張了張嘴,說道:“安安,這是你自找的,上天入地,我都不會放過你了!”

蘇澤簡直驚掉了下巴,紅色跑車消失在轉角,唯余轟鳴聲在耳側。

收回神思,看着手機的視頻嘖嘖稱奇,隨後又編輯了一段消息,接着把視頻也一起發出去。

這視頻可得好好保存,堂堂靳九爺唯一的被求婚視頻。

此乃絕版!

……

太陽西下,晚霞將天際染得絢爛無比。

兩人拿着紅本本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茫然。

這就結婚了?!

成有婦之夫了?

成有夫之婦了?

晚霞落在靳九淵側臉,而他的眼裡滿滿都是葉長安,他以拳抵脣也擋不住嘴角的笑意。

“安安,你終於成了靳夫人!”

葉長安看了眼兩人緊握的雙手,燦爛一笑:“靳先生,從現在開始,你是我一個人的了。”

兩人回到長淵閣天色漸暗。

福伯上前恭敬問候:“九爺,葉小姐,你們回來……”

“叫夫人!”

靳九淵打斷福伯的話,掏出兩份紅本本,看似淡定的說道:“從今天開始,叫安安'夫人'。”

“她是這長淵閣的女主人!”

衆人驚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短暫的沉寂過後,福伯顫抖地扶了扶自己被嚇掉的老花鏡,雙手捧着紅本本百般確認,“這……真的是結婚證?”

福伯偷偷看了看葉長安鎮定的神色,有些不敢相信。

不會是九爺自我安慰弄了個假的吧?

靳九淵臉色一沉,一眼看穿福伯的想法,渾身氣勢一凜:“你覺得是假的?”

福伯慌忙搖頭,多年的淡定毀於一朝:“太好了!老爺和老夫人天天都盼着您能早日結婚生個大胖小子,這下真的要如願了。”

福伯越想越興奮,激動地說道:“我這就去給老爺和老夫人打電話,還得準備婚禮公告所有人,咱靳家的婚禮可是大事!”

一直安靜的葉長安聽到這話,慌忙拉住福伯,“不必!”

靳九淵臉色一沉,“爲什麼?”

眼看着靳九淵臉色不對,福伯知趣的退下。

“現在我更在乎怎麼才能治好你的病。”葉長安詭異的勾起嘴角,“至於公告,明天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有一場好戲。”

那些討厭的人渣總要先處理了才好,她不想心中帶着對別人的恨意舉行婚禮,那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