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見招拆招

葉正誠和陳麗華相握的手,緊緊抓在一切,陳麗華更是眼淚婆娑,配上那副容貌和身材,當真是我見猶憐。

唯有兩人自己知道心中到底是有多得意。

葉長安淡定自若,絲毫沒有因爲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自亂陣腳。

她走上台,先是圍着陳麗華轉了一圈後,才慢悠悠的拿起話筒。

“如果我沒看錯,這件婚紗是出自世界頂級設計師'KZ'之手吧。”

“長安你居然會知道'KZ'大師?”陳麗華被葉長安幽幽目光看着有的發寒,“你從小跟着你外公長大,想來接觸這些也比較少,能了解這些肯定下了不少功夫,辛苦你了。”

葉長安似笑非笑,當自己沒聽出話里的嘲諷,“我記得葉慧媛曾經跟我說過,這件婚紗是一年前就開始定製的吧。”

“是啊,怎麼了?”陳麗華有些不解。

“這麼快就忘了?”葉長安看傻子一樣看她,“一年前我母親並沒有去世呢!”

葉長安上前一步,捻起裙擺。

'撕拉——'

原本璀璨奪目的婚紗,變得殘缺不全。

陳麗華下意識想要搶過葉長安手裡的婚紗碎片,卻被葉長安輕巧躲開,她故意退開了幾步,“你可別靠近我,不然你要是誣陷我害你流產,那我可是百口莫辯了。”

陳麗華氣的差點站不穩,胸口劇烈起伏,甚至忘了最引以爲傲的手段——眼淚。

只是拉着葉正誠,“老公……我難受!”

葉正誠被嚇到,生怕孩子出事,扶着陳麗華指責葉長安,“你到底想幹什麼?”

“撲哧。”葉長安輕笑出生,“不是你們賣弄深情人設嗎?我只是告訴大家你們是如何深情的。”

說着她提起手裡的婚紗碎偏,燈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你們所謂的深情就是在妻子還未去世的時候,小三已經開始定製婚紗。”

“妻子去世剛滿一年,小三肚子裡已經懷孕四個月。”葉長安譏笑,婚紗碎片從指間滑落,“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情深義重?”

說着,她瞟了眼方才替葉正誠說話的幾人,那幾人臉色漲紅,啞口無言。

葉正誠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破局之法,這麼快就被打臉,白瞎他剛才那一跪了。

他冷冰冰的盯着葉長安,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嗎?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都敢做!還怕什麼丟臉?”葉長安冰冷刺骨的視線,讓葉正誠一驚,渾身汗毛倒豎。

害怕就能讓她忘記曾經的痛苦絕望和仇恨嗎?

至於丟臉?她葉長安不在乎。

這一世,她要隨自己的心而活,怎麼爽怎麼來!

眼看着事情進入僵局,一旁的葉慧媛實在忍不下去了。

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能再此刻暴露,於是裝作委屈的說:“姐姐,你怎麼能這樣,明知道今天是爸媽的大喜之日,爲什麼還要故意破壞。”

“葉阿姨九泉之下肯定希望爸爸幸福的,你這樣就不怕葉阿姨怪你嗎?”

葉長安嫌惡的看了葉慧媛一眼,然而卻被帽子上的蕾絲隱隱約約遮住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媽死了,你爸不僅不到一年就跟別的女人珠胎暗結,還在你媽的忌日當天結婚,你要舉雙手慶祝?”

葉長安扶額,無奈一笑,“我倒是忘了,你媽做了快二十年的小三,你作爲她的女兒,自然是近墨者黑,有樣學樣了。”

“葉長安!”葉正誠大吼,憤怒的臉上五官都快要扭曲了,“你別忘了我還是你父親!”

如果手裡有鞭子,葉正誠只怕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打死這個不孝子。

一招接一招,葉長安明顯就是要毀了他。

“你昨天扔掉我母親遺物,甚至打我時,我不就說過了嗎?”

葉長安微微昂首,從骨子裡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和冷漠。

“你,沒資格作我的父親了!”

“我天,真的假的?葉董居然這麼狠?”

“應該是真的,不然孟董的女兒也不會破釜沉舟,在婚禮上公之於衆了。”

“等等,剛剛葉小姐說,台上的這位新葉夫人當了快'二十年'的小三?”

“誰的小三?”

“……”

衆人沉默,不會就是葉正誠的吧?

而角落裡與快要與黑暗融爲一體的某人,身上的冷氣颼颼往外冒,心裡的憐惜讓他的心臟都開始抽痛。

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蘇澤,暗戳戳地溜到靳九淵的位置,跟在一旁,悄咪咪說道:“我說九爺,嫂子被他們羣攻,你怎麼就躲在這裡偷看了,也不上去幫幫忙。”

“那些混蛋真是太過分,幸好嫂子隨了她母親,不然那可就毀了。”

靳九淵冷冷的瞟了眼蘇澤,視線如鋒利的刀。

“你不是回京城了?來這裡幹什麼?”

蘇澤嘿嘿一笑,“當然是來看戲了,等看完戲我就回走。不過幸好來了,不然那就錯過這場好戲了。”

“閉嘴!”靳九淵忍無可忍,怒斥道。

蘇澤縮了縮肩膀表示自己閉嘴。

此時陳麗華的臉色都快要掛不住了,卻硬逼着自己笑,連她都能知道自己的笑有多僵硬。

“長安,你不能這樣誤會我,我是真心對你父親好,也是真心想要好好照顧你的。這也是你母親當初的囑託,我們都拿對方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的。”

葉長安點點頭,嘲諷一笑;“那是因爲,她不知道自己一心將好友捧上了影后的寶座後,好友反而背叛了自己。”

聽着這一出大戲,又見到葉正誠到現在也無話可說,葉氏一些本就偏向孟芝蘭的董事也開口說話。

“葉董啊,你看你這就不厚道了。孟董當年對你真心真情,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是啊是啊,孟董爲人爽利,對公司是真盡力,卻沒想到到頭來全爲他人做了嫁衣。”

“那就讓她的女兒繼承不就好了,正好孟董的股權繼承人聽說就是她唯一的女兒。”

葉正誠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各位這話說的,不是挑撥我和長安的父女之情嗎?她還小,哪知道怎麼運營公司?當然需要我這個當爸爸的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