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包扎伤口

白真珍将视线落在这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年身上,除了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白,五官轮廓倒是和南晨川有几分相似。

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一直在国外深造的另一个南家的孩子?

南丰宇感受到她眼里的探寻,笑着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并颇具绅士风度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亲吻。

“一直从妈妈口中听说现在白氏的当家人是白女士的儿子,今天能见到白董事长的母亲,真是丰宇的荣幸。”

有意的奉承和礼节周全的客套让白真珍讪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南家二少爷年纪轻轻就仪表堂堂,李女士真是好福气。”

这样的夸赞让李丽笑着挽过了自己儿子的胳膊,“既然白女士都到我们公司楼下了,那怎么也要上去喝一杯咖啡啊!”

白真珍刚想推辞说自己还有事,但在听到李丽后面一句话后,她当即僵在了原地。

“哦,忘了告诉你,南氏地产现在由我全权接手,所以还请白女士能给我几分薄面,赏光坐一坐。”

站在电梯口的华晨将大厅的一幕尽收眼底,他转身推开了消防楼道的大门,在防火门自动合上的刹那,他拨通了远在马德里的那个电话。

南晨川没有理会在外面洗漱台上的手机,而是继续为躺在澡缸里的女人揉搓着头发。

白芷曦的头发平时都是挽在脑袋后面的,他此时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头发原来这么长。

可是坚持不懈的响声让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擦干净自己的手,然后走到外面拿起了震动不停的手机。

当他看到电话上面的来电显示后,并没有马上接通,而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早知道华晨那个家伙手里有他的电话,他就应该用白芷曦的电话给自己拨通,这样完全可以省了跑来一趟马德里的波折。

果然,和一些蠢人待久了以后,连带着也会影响自己的智商。

他低头按下了手机上的通话键,然后又走进了浴室,“我想棉城的新闻早在我和白芷曦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就播出了,你先前在干什么?”

明显的责问让华晨靠在楼梯上的脚有些不稳地滑了一下,“董事长在医院的时候吩咐不能用公司的事情来打扰了你和太太的休假,所以……”

南晨川看着那个慢慢朝澡缸里面滑去的女人,连忙偏头用耳朵和肩膀夹住了电话,用双手钳住了白芷曦的肩膀,语气里溢满了不耐烦,“有话快说!”

些微的水声让华晨有些分神,但他想到大厅里的场景后,强行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白真珍来公司找我的时候被李丽撞见了,而且……南丰宇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静默让华晨轻咽了一口唾沫,“老板?”

南晨川在将浴缸里的那个女人捞出来后,用浴袍将她裹了个严实,扛在了自己肩上的同时就拿起了开着扬声的手机。

“我听到了,既然南丰宇回来了,那就马上把彤儿送去美国医治,至于白真珍,我倒是很感兴趣她最后会怎么选。”

他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扔到了床上,本来抗在肩上的人也要经历一样的待遇,可当他察觉到白芷曦肩头微松的纱布后,立即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他扯过床上的被子将这个女人的春光遮了大半,然后拿起床头的电话让酒店送来止血的纱布和消炎的药品。

当他开门将服务生送来的东西拿着返回卧房的时候,发现刚才盖在白芷曦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她踢到了一边,而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就那么毫不知羞地躺着,四仰八叉地睡得像一头猪。

白芷曦绝对是故意借着酒劲在诱惑他!

他有些愤然地将被子重新罩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然后走到床头,半跪在地上,慢慢掀开了白芷曦受伤的纱布。

尽管刚刚他已经很小心不让洗澡的水浸透到这个女人的伤口,但是由于他出去接电话的空档,还是让缠绕着的纱布被沾湿了。

他的指尖在那个有些发白的弹孔上轻轻地抚摸着,动作显得轻柔又小心,而他的手背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在熟睡中的白芷曦喷薄在上面的呼吸。

这个女人受伤的原因好像老是因为他。

“抓着我的手啊南晨川!”

南晨川帮她重新缠绕纱布的手因为这声惊呼猛地顿住,他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醒了。

可是等他抬头发现白芷曦紧蹙的眉头后,他才明白过来这个人是在做噩梦。

他用胶带固定好伤口的地方后,用指尖戳了戳这个女人的面颊,“白芷曦?”

他发现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深陷在那个梦境里,而且额头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已经沁出了汗珠。

越来越不对劲的感觉让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半弯着腰,一条腿跪在床头,加大了轻拍白芷曦脸颊的力道,“白芷曦,你听到我的声音没有,赶紧给我醒过来!”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床上的人倏地睁开了眼睛,而眼眶明显有蓄着眼泪的微红。

白芷曦在看清楚眼前的人后,环手就搂过了他的脖子,“看你下次还乱不乱跑,那个山洞吓死我了,我生怕……你不把手给我。”

她的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南晨川完全抓不住重点,但也没有推开她搂着自己的手。

山洞?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提起山洞的事情?

他强行按捺住自己心里的疑惑,佯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你出息啊!多大的人了,做个噩梦还吓成这样。”

白芷曦没有理会他的嘲笑,反而将搂着他脖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南晨川,你睡在我身边一会儿好不好?”

伴着这声央求的是她抬起的腿,她本能地觉得南晨川会厉声拒绝,于是先发制人的用自己的两条腿将这个男人的腰腹缠得死死的,好让这个人难以逃脱。

南晨川一个不察,只能倾身向身下的人跌去,因为顾虑到白芷曦的伤口,所以他倒下的同时,勉强地用自己的胳膊撑着自己的上半身。

“白芷曦,我刚给你上的药,你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

不善的语气让白芷曦慢慢松手,当她正准备偏头去打量自己肩上的伤口时,下巴的一个钳制迫使她和架在身上的男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