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噩梦
表妹夫?原来这位公子已经成亲了?可惜了。不过随后又想,她也成亲了,既然如此,成亲不成亲也就没关系了。再次抬头,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方雄一直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将这一切瞧了个清楚,自己的新婚妻子当着他的面调戏别的男人,他心里气愤不已,却要估计今日的场合,咬着牙忍下。
“娘子,咱们要去下一桌敬酒了。”
“啊……哦。”叶英一脸不舍的去了下一桌。两人再次坐下,方舒瑶用力的踩了季承煜一脚,季承煜疼的差点叫出来,抬头见桌上还有其他人,深吸一口气,扭头瞪了方舒瑶一眼。
夜色渐深,两人离开,回去的路上,方舒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各种找茬。
“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般有魅力,但凡是女子,只要见了你都神魂颠倒。惹人羡慕。季承煜,你说你魅力怎么就那么大。”
季承煜知道她还在生气,沉默不语,却不知道这般越发惹怒了方舒瑶。
“季承煜,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怎么,当真觉得自己好的很,如今就可以将我不放在眼里了?”
“虚”拉着她快速躲到旁边的小巷子,方舒瑶回过神拉过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季承煜觉得手上一疼,低头去看,直接气笑了,“夫人,咱下次能换一招吗?”
“不行……”方舒瑶还没说完,再次被季承煜打算,这时,巷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方舒瑶后知后觉也发现了不对劲,抬头看了季承煜一眼,然后偷偷往外看去。只见漆黑的巷子里,站着五六个黑衣人,这会正四处寻找着什么。
方舒瑶不傻,而这些人又这般明目张胆,稍微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方舒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换做以前,她必定害怕极了,可是今日,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害怕,反而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季承煜同她说了一句放心,然后大步走了出去。黑衣人见到他,快速将他围住,季承煜扭头扫了他们一眼,冷笑之后,突然快速出手,扯过最中间的男子,将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
几人见状,立马停下了动作。
“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就说,我与大小姐念在他大喜的份上,今日暂且不语他计较,若是再有下一次,格杀勿论。”
黑衣人这些年跟着方雄,什么鸡鸣狗盗之事没有做过,各色各样的人也都见了不少,像季承煜这般厉害的角色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纷纷点头附和。
黑衣人离开之后,方舒瑶小跑上前,“你没事吧,你就这么放了他们,就不怕他们下次再对咱们出手。”
季承煜拉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即便今日杀了他们,日后也还会有别的人过来,再说,杀了他们多便宜他们,让她们回去给方雄添堵岂不是正好。”
方舒瑶回过神,抬头瞪了他一眼,“没瞧出来你这般坏,不过,我喜欢。”
季承煜闻言,眼神微眯,伸手将人拉近怀里,凑近一些,低声说道,“夫人喜欢什么?是为夫吗?”
方舒瑶没想到刚刚还一本正常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暧昧不清了。尴尬的推开她,快步往前,“休要胡说八道。”
季承煜追上,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笑笑。方舒瑶被他笑的浑身发毛,快要炸毛前,方家到了,季承煜拉着她回了房间。
另一边,方佳晴借口陪着新堂嫂的名义留在了方信那边。晚上,方雄在前厅陪客人喝酒,方佳晴坐在屋子里陪叶英。
叶英性子好爽,没什么心眼。没聊几句就扯着方佳晴聊起了季承煜,心思太过明显,方佳晴又聪慧,不一会便瞧出了她的心思。
“嫂嫂是不是也觉得姐夫十分不易,说来也是,自古入赘的男子有几个能得自由的。你别看姐夫整日笑呵呵的,其实他过的极为不易。”
“是吗?我瞧着表妹对妹夫挺在乎的。”叶英故意这么说。
“才不是呢,若是真的再次便不会让姐夫干下人的活计,还是府里最肮脏的那种。我瞧不下去,跑去找姐姐讲理,姐姐还说我多管闲事。姐夫趋于姐姐的威严,敢怒不敢言。另外,我还听说姐姐作风放荡,与好几家铺子的管事都不清不楚,可怜姐夫明知道还要为他们遮掩……”
方佳晴将季承煜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反之,将方舒瑶简直说的人神共怒。加上叶英本就喜欢季承煜,听了这般,心里着实气愤。
“真是不要脸,表妹看上去一脸温和,没想到私下里竟然是这种龌龊之人。可怜妹夫如此君子,竟然要这般蹉跎一生了。”
“可不是吗?只可惜姐夫家境贫寒,想要去求功名就要依附姐姐的淫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方佳晴说完又看了叶英一眼,“叶姑娘从小衣衫不愁,想来自是不明白这些。”
叶英家境一般,却从小没为银钱发过愁,加上如今又嫁到了方家,日后更不会为银子发愁,如此一对比,也觉得季承煜不易了。同时心里也越发不待见方舒瑶。
方佳晴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回了自己房间。
半夜里,好好的天气下起了大雨,方舒瑶从噩梦中惊醒,季承煜听到叫声坐起身,见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刚要出声喊人,就见窗前站着一个黑影,见状,拿着衣衫走过去。
窗外还在下着雨,时不时还有打雷的声音。方舒瑶站在窗前,闭着眼睛,满脸泪水。季承煜靠近一些,见状,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为何半夜一个人站在窗前哭?”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做了一个噩梦。”
她又梦到了前世,梦到了她死的那个晚上,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雨,也是这般阴霾漆黑的夜色,她一个人格外害怕,拼了命的吼叫,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安稳她一句,哪怕是同她说说呢。
季承煜叹了口气将人拦进怀里,“忘了吧,那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