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被活活的掐死了是不是？

呼吸一点一点的流逝，莫扣儿握着季永夜的手的力度渐渐变小，意识涣散。

季永夜松开了莫扣儿，从床上起身，站直了身体，冷眼看着她蜷缩在床上，大口大口吸气的模样：“给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闻言，她贪婪的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随后，她看向季永夜，压下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道：“你都没有继续追问，就给我表忠心的机会，看样子，宰相府里，有你的探子。”

“呵呵……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季永夜整理了下他的衣服，坐在对面。

短暂的休息，让莫扣儿恢复了许多，直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杀了莫毅。”

短短的四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犹如一声惊雷直接的在莫扣儿的心中炸裂开来。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严重怀疑是她的耳朵出现了问题：“我没有听错，你要我杀了谁？”

“莫毅。”季永夜直直的看着莫扣儿，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可是我的哥哥！”莫扣儿激动的站了起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虽然我对莫家人无感，但是他还算是莫家人里面，有人情味的。”

说到此，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此刻季永夜看她的表情，分明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今天我爹确实找我说了些话，但是他虽然目的明确，倒也没有冤枉你，毕竟那些个官员的死，的确都是你的手笔。”

“我可没有忘记昨晚你杀李司马时候的模样。”

“你！”莫扣儿心头一紧，看着季永夜的眼中愤恨一闪而过，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季永夜完全就是个危险的人物。自从她上次答应为他杀人之后，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在在她的身边，不似之前，完全没有了顾忌。

只是夜晚会面，不再是以前的床上行事，他近乎手把手的教给她刺杀的手段，之后很快的让她投入实践。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事实如此。”季永夜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好以整暇的看着莫扣儿道：“你说我要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其实不止是莫毅，就是你们莫家，也是都会死的。”

“谋杀朝廷官员，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季永夜摇了摇头，看着莫扣儿笑意不达眼底：“可惜了你那刚服下解药的妹妹，才刚走出鬼门关，又要再次的报道。”

“你卑鄙！”恶狠狠的开口，莫扣儿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就算是指甲陷入了肉里，她也毫无所觉，“季永夜，你的狼子野心早晚会暴露，到时候我倒要好好的看看，百姓心中神圣高贵的国师，卸下了面具之后，会遭到怎样的唾弃。”

“即便是唾弃，我也不及你，毕竟……你马上就要手刃你的亲哥哥，”季永夜笑了，瞥了眼莫扣儿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如果没能拿下莫毅的人头，摆在你眼前的……会让你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