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相府，身后传来了不小的声音。看样子，莫毅应该是被发现了。

季永夜瞥了眼莫扣儿，正准备开口，不料她竟然对他动起手来，利落敏捷的躲过她的攻击，声音冷了下来：“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季永夜，你就是个魔鬼！”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莫扣儿仇恨的瞪着他。

季永夜冷笑：“你答应我要亲手杀了莫毅，结果你下不去手，反而差一点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呸！”莫扣儿神色不满的望着季永夜：“你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杀不了我，别费功夫了。”季永夜躲避着莫扣儿的攻击，见她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招式越发凌厉，收起了面上的戏谑，倏然抬手，开始反攻。

身上的穴道被点，一下子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莫扣儿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痛恨她自己，在季永夜面前，她显得如此的弱小，毫无招架之力。

季永夜瞥了眼莫扣儿，打横将她抱在了怀里：“你最好赶紧给我整理你的心情，不出片刻，相府的人就会去王府找你，你可是要回去奔丧的。”

季永夜像是掐准事情的进展一样，她刚回到王府，屁股都没有坐热，相府的人就来了。任由红伞进入房间，帮她整理，面色沉重的难以形容。

红伞看着镜子里的莫扣儿：“王妃，少爷去世，相爷一定很悲痛，这个时候你应该要打起精神才是，如今……你可是相爷的主心骨了。”

莫扣儿微微一动，看着镜子里的她没有说话。

相府之中，悲戚声一片。

责骂声，懊恼声，痛苦声……

各种声音交织，让她心烦意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不敢进入莫毅的卧室。

莫宰相见到莫扣儿，松开了莫毅，跑到了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你哥死了。”

他的力道好大，莫扣儿几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看向父亲。

他似乎真的很悲痛，这样的父子情应该也只有对着他的儿子才有的吧？

“是墨莲的人杀了毅儿。”

“爹爹，你抓疼我了……”

“莫扣儿，如果你还是我莫家的孩子，那么你就要为你哥哥报仇，帮我找出墨莲的人，他们让我莫家断子绝孙，我定要他们万劫不复！”

莫扣儿震动的看着莫毅，此刻的他看起来好疯狂，面容都扭曲了：“爹爹，请节哀，你还有我们。”

“莫扣儿，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看你的样子，你一点都不为你哥的死伤心，”宰相夫人神色悲痛的走到了莫宰相的身边，哭泣着开口道，“其实想想，我的毅儿真是可怜，一心一意的为他的妹妹着想，到了临了，你竟然一点悲伤的神色都没有，莫扣儿，就算是假装，你也不能假装一下伤心的吗？”

宰相夫人话音一落，顷刻之间，莫扣儿感觉到无数的视线定格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