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撕烂她们的嘴!

那几个恶趣味的,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还不忘大声喊道:“你媳妇咋给你暖被窝的?你给我们说道说道呗?”

也不晓得这小子咋想的,打从那日起,更是想着法的对严敏好。

“敏敏,这是我这段时日攒的银钱,都给你。”说着,还伸出了他那浑圆的小肥手,一把的铜钱倒进了严敏的手里。

起初她还以为小允弦是想让自己带他买啥东西,结果却不是。

“待我长大了,就挣好多钱给你花,敏敏别嫌少。”苏允弦那双清澈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紧盯着严敏看。

严敏满心疑惑,却无从开口去问,她把那银钱又塞回了小允弦手里,并对他嘱咐道:“银子可拿好了,别回头弄掉了。”

“敏,敏敏是不是嫌我的银钱少,敏敏该不会也要跟人跑了吧……村东边那家卖粮油的翠花嫂子就是嫌那石大哥没本事,赚不来钱……”苏允弦眼里有两汪清澈的水滴快要溢出眼眶。

严敏顿时了然,这铁定是又听了村里哪个长舌妇的话,所以这才回来把他全部“家当”都拿给了她。

她也是哭笑不得,晃了晃神后,“我哪里是嫌你的银子少,不都是男人当家的嘛,你把银钱都给我,说出去多没面子呀,你快收起来搁好吧。”

苏允弦这才吸溜了一口鼻涕,半信半疑的瞅着严敏又问道:“敏敏说的可是真的么?”

“我啥时候骗过你,好了,赶紧洗把脸吃饭了。”她是左哄右哄的,才算把这小子哄好。

时隔两日。

这才刚一放学,苏允弦就慌里慌张的拾掇着东西往外赶,边走还边回头招呼着让严敏也快点。

“若是晚了,卖糖人那老伯就该收摊了。”小允弦背着挎包牵着严敏的手,嘴里碎碎念着。

买糖人的小摊前,苏允弦伸出了他的小圆手,指了指前面摆着的那俩“悟空”还有边儿上的两串山楂糖葫芦说道:“这个,这个,还有那两个,我都要了。”

“哎,苏允弦,你跟你姐也来买糖人啊?”

说话这人是他们一个学堂的同学,好像叫什么狗剩?

严敏没有做声只是微微一笑,从老伯手里接过糖人。

苏允弦却气鼓鼓的,小脸嘟的跟包子似的,回眸瞪了那人一眼,随之说道:“敏敏不是我姐!敏敏是我媳妇!”

王狗剩一脸的惊讶,他瞅了瞅苏允弦,又瞅了瞅严敏:“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哈哈哈哈!”

一串戏弄人的顺口溜随口而出。

“你再说一遍试试?”苏允弦挥舞着他那粉嫩的小拳头,吓得王狗剩当即住了口。

虽说他不知道王狗剩嘴里说的话是啥意思,但他知道,那铁定不是啥好话。

接连几日在学堂,严敏都感觉怪怪的。

尤其是在班里大伙儿看她的眼神。

这日下午,苏允弦着急要去茅厕,严敏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刚把挎包和书卷整理好,身边路过几个同班的小丫头片子,一个个盯着她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倒贴钱的赔钱货,还敢跟你家男人一块来学堂上学,羞羞羞!”

“也不嫌臊得慌,才几岁就跟小男人腻歪在一起!”

不远处的宋苗苗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眸底掠过了一抹得意。

那王狗剩是她表哥,那日在苏允弦那受了气后,刚好撞见了宋苗苗,加上他又是个大嘴巴,一来二去的,整个学堂都知道了严敏是苏家童养媳的事儿。

“谁教你们这些话的?”严敏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抬头瞪着眼前那几个小丫头片子,厉声叱问道。

“赔钱货!”

“呸”

“羞死了羞死了,我们来学堂是来求学的,哪里像人家是来陪小男人的!”

还未等严敏发作,只见苏允弦不知道从哪里一个箭步冲进门来,一把揪着领头那姑娘的衣裳领子,生生的把她给拎了起来!

接着便是“啪!”清脆的一声响起。

那姑娘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摸着眼泪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指着苏允弦的鼻尖:“你,你,你……”

“你什么你?谁让你嘴里不干净的?”苏允弦不及那姑娘个头高,说话时还要仰起头梗着脖子又吼道:“敏敏咋就不是来学堂求学的了?她功课比你们做的差么!”

这一巴掌可算把那几个给吓坏了。

严敏看着这暴脾气的娃也是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一点怜香惜玉都不会,不是说古代都注重斯文吗,她可没看出来,这娃脾气上来了,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顿再说。

宋苗苗快步走到跟前来充当和事佬:“允弦,她们不知道严敏的情况,你也别怪她们了。”

见着苏允弦抓着人不放,宋苗苗看了眼身侧的褚玲玲又对其劝慰道:“好啦,你也别哭啦,人家严敏也是姑娘家的,哪儿能这么说人家呢。”

先前还在严敏跟前儿张牙舞爪对她言语羞辱的那几个,早就灰溜溜的出了门去不见人影。

瞅着那褚玲玲抽抽搭搭的,严敏只觉得耳朵聒噪。

毕竟人家是姑娘,又不比严宝那混小子。

一巴掌已经不轻了。

回家的路上,严敏都不气了,这小允弦却还在气头上。

“敏敏,你就该撕烂她们的嘴,好让她们以后不敢说你坏话。”苏允弦边走,嘴里边嘟囔着。

“世上万事,难堵悠悠之口。”严敏颇感无奈的看着苏允弦,对其说道。

这句话苏允弦听的一知半解,但却放在了心上。

不过,打从小允弦给那褚玲玲来了一巴掌后,学堂里再没人敢私下里议论严敏和苏允弦之间的关系了。

那些个姑娘们看到她也是各个都绕着道走。

严敏以为,这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这几日也不晓得苏允弦在忙活啥,每日从学堂里回到了家就跑没了影,天不黑就不回家。

有时候回来身上还沾着泥泞,怀里好像还揣着啥东西,神神秘秘的。

严敏问他,他也不说。

不说便作罢。

这日清早,严敏刚起床洗漱了一番后打算去喊苏允弦一块去上学。

岂料,她起来后找遍了整个院儿里都没见着苏允弦的身影,吓得严敏都要喊她苏婶起来了,这才看到,桌上留了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