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必须加强修炼

孟翌一脸肃然的看着孟长卿:“从今日起,你务必要加大修炼力度,绝不可再偷懒贪玩,不然,我如何跟你的亡父亡母交代?”

孟长卿眨了眨眼,眼中的泪珠登时落了下来:“我如此不成器,就算是我父母健在,想来也不会理我了。”

提及孟执与沈如兰,孟翌目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晦暗,只一瞬就不见了踪影,敷衍道:“你只做好你自己就可,退下吧。”

孟长卿抽抽嗒嗒的应了。

兰姨扶着孟长卿出去的时候,不自觉的回首朝后看了一眼,孟翌正兀自恼怒,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的视线。

云姨的尸身被带出去掩埋前,孟长卿拿了两颗金豆子给负责此事的小厮,叮嘱道:“选好一些的棺材和地方,若是你敢随意将人拉到乱葬岗了事,我绝不会饶过你。”

这可是刚刚弄倒了把持慕府后宅十几年冷夫人的大小姐,小厮不敢懈怠,忙诚惶诚恐的应了。

兰姨擦了擦眼角,眼眶一圈都泛着红肿:“云姨她才十五岁,如此好年纪,竟然就如此……”

说着,渐渐的泣不成声。

孟长卿有些发怔的看着躺在担架上了无生息的云姨,脑中不自禁的划过云姨生前对她的好,鼻尖微微泛酸,连忙吸了一口气忍住泪意。

不论一个人生前做了何等错事,可当她真的永远逝去,人心总还是会为此伤感的,可这不代表她所做的一切就可以被原谅。

试想,云姨所做之事,若是在这具躯体里的还是原主,必定会因云姨的一念,死于非命,她又何其无辜?

一切都是因果。

兰姨一边擦着泪,一边挤出一抹笑:“索性小姐无事就好。”

孟长卿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卧房。

兰姨跟在后面,突然问了一句:“小姐,您近来似乎和从前很不一样了。”

孟长卿脚步微顿,背影纤瘦单薄:“兰姨,若你经历我所经历,站在我所处的位置上,该如何自处?”

兰姨沉默,久久不言。

三大世家之一的孟家嫡长女,多数平民面前不可企及的身份,偏偏是个无法修炼之人,府内又是各类暗潮汹涌,如此境况下,能活着已属不易,换做是她,怕是早已死于无形了。也是小姐运气好命大,如今在有些才智,倒也好。

深夜,孟长卿辗转反侧。

今日回来的二长老对她如此之好,可她心中总有些介怀,隐隐觉得这其中必定藏着些什么原由。

她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而已,实在没有那个脑力去参透这些诡谲莫测的计谋。

就连第一场战争的胜利,都是靠着将计就计才得以成功的。若沈玥溪没有那么心急,露了马脚,更不会给她这么个机会。

眼下最重要的,是务必要抓紧修炼,沈玥溪现在正被幽禁着,什么时候放出来未可知,只要她的实力强硬,能够悄悄杀了沈玥溪,就等同于干净利落的处理掉了日后的麻烦。

孟长卿理清了思绪,便起身修炼。

随着修炼深入,她能感觉到,原本被她吸入体内的战气都是浑浊不堪,近日却像是被筛选过略过一样,变得更为纯粹,杂质极少。

在空间当中修炼了两日,她非但没有半点疲惫,还精神奕奕,生龙活虎。

“润玺,我明明没感觉我的修为有多少精进,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孟长卿起身活动了一下,满腹的疑问。

润玺慢腾腾走了出来:“你的身体在洗髓池内滋养过,早已脱胎换骨,有这些进步当然是理所当然之事。”

孟长卿的眼眸亮了起来,拉着他的小手道:“那是不是说明我以后就是个天才了?”

润玺白了她一眼:“你在想屁吃?真以为天才是遍地皆有的?是不是天才还要等日后测试了才知,有的人天生庸碌,即使在洗髓池内泡上三天三夜,最多也只有强身健体之效而已。”

孟长卿毫不客气的在润玺头上拍了一巴掌,瞪着眼睛道:“咱们到底还是不是良好的主仆契友了?”

润玺气的跳了起来:“你这个死女人,谁允许你打我的头的!”

孟长卿双手环胸,得意的挑着眉头:“你打我呀。”

润玺:“……”

有主仆契约在,他还真的不能那孟长卿怎样。

但他何曾被一个低阶修为的女人打过!

他越想越气,最后转身就走,留给孟长卿一个傲娇的背影。

孟长卿从空间出来的时候,刚是早晨。

沈玥溪被关起来,云姨已死,她的膳食中也没人在动手脚,自然是干干净净,孟长卿终于放心的吃了一顿正常的早膳。

兰姨担心孟长卿会因云姨之死太过伤心,拉着她到孟家园内逛了逛。

途经舒荣苑,白笙带着白沅一起站在门口,正跟门口看守的两个地级修为的护卫商议着想要进去看看沈玥溪,可惜护卫态度颇为强硬,没有二长老的吩咐,一律不允许进去。

孟长卿眼睁睁看着她们两个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颇好,在院子内多逛了一圈。

没想到,方才还跟白笙在一起的白沅,此刻正跟几个闺阁少女聚在了一起,坐在湖边的小亭内一脸气怒的说着什么。

路过湖边的孟长卿当即成了白沅的出气筒。

她斜眼瞥着孟长卿似笑非笑的讽道:“你们看,那不是孟长卿吗?我真是瞧见她就心泛,想当初,我大姐姐为了救她,随她一起跌落悬崖,被救上来之后就断了一身修为,可她真是半点感激之情都不念,方才明明就看到了我们在舒荣苑外被为难,却故意装做看不到。”

一个少女轻声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大姐姐可真是可怜。”

白沅回答的理所当然:“那是当然,白姐姐从前可是我们白家年轻一辈得佼佼者,天赋出众,若不是因为她,又怎能到如今的田地。”

那些少女顿时面露鄙夷,甚至有人口吐恶言:“这样人,当初就不该救她,就该让她淹死在湖边。”

她说话的声音极大,孟长卿在廊下听的一清二楚,眉目一冷,一一扫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些人都是些熟面孔。

当初害原主在谁中丧命的人,正是眼前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