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羞耻到了极点，全身都被迫泛起了粉红，“陶总……能把窗帘拉上吗？”

“怎么，怕自己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陶陌双手环胸，“你放心，即使是我把你压到窗玻璃上，也不会有人看到的。”

祁阳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瞬间耳朵更红了，陶陌拽住他底裤的松紧边，一点一点的全部拉下去，让他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

祁阳紧紧的闭上了眼，来逃避直直射进来照得满室通亮的日光，陶陌亲了下他的下巴，低声诱哄，“把眼睛睁开，祁阳，你好好看着，好好记着我是怎么爱你的。”

祁阳固执不动，陶陌手上微一用力，疼得祁阳双腿岔开，无可奈何的睁眼。

“祁阳，你这个样子，真的太漂亮了。”陶陌摸着他另一边没被咬的锁骨，然后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

陶陌把祁阳翻过去，让他手肘撑着门板，祁阳却不可抑制的想象起来，这块门外是他的同事，门板是透明的，他们惊讶的看着自己这副模样，下贱的、放荡的，也许眼里还有厌恶、不屑。

尽管知道这只是自己的想象，祁阳还是有点崩溃了，“陶总，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嗯？我说你要满足我，我就想在这里。”陶陌舔着他的耳廓，“你走了，我要以后的每天我都能清清楚楚的记得你。”

“不……陶总，不要这样……”

陶陌把他按到门板上动弹不得，“祁助理，想想那笔钱，想想你还要辞职吗？”

祁阳如遭雷劈的僵了僵，浑身的肌肉都放弃了抵抗，软下来，就像是一块毫无生气的肉，任人宰割。

冰凉的液体沾在某个地方，祁阳咬牙忍着发抖，双手紧攥，陶陌却忽然抽身，不顾自己尴尬的境地，低吼道：“你滚吧！”

“你这幅样子，真是让我恶心透了，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祁阳慌张的捡起来散乱的衣物，不管正反的胡乱套上，不管同事惊异的眼光，一路冲进了电梯，他的眼泪才掉下来。

他咬着自己的手背，现在还在公司，他不能痛哭，只是隐忍的啜泣，一路穿过往来的人群，打车到宿舍楼下，连滚带爬的冲上去，跌坐在门口失声痛哭。

陶陶听见他的动静，连忙从床下面滚出来，喵喵叫着跑到他脚边，不停蹭着他求摸摸，祁阳哭得难以自抑，像是把全部的感情都爆发出来了，哭得都在哆嗦，他含混的说着对不起，蓦地又想起来陶陌不喜欢听，委屈的抽抽噎噎，伸手揉着陶陶的小脑袋。

陶陶奶生奶气的安慰他。

“陶陶，你爸爸彻底不要我了……”他把小猫咪捧起来亲了亲，“以后真得只有你陪着我了，陶陶要一直健健康康的……”

祁阳离职的事情，就这么办好了。

陶陌直接说让他不用来收拾东西了，全部给祁阳扔了，往他账户上打了一笔赔偿的费用，祁阳用这个给陶陶买了新的物品，带着它暂时搬到了程飒的工作室里。

程飒只能给他无声的安慰，把自己经常休息的地方让给他，说：“你这阵子就好好休息吧，过完年再考虑新工作的事。”

祁阳的嗓子有点哑，“你不是要我来给你当小秘吗？”

“我开玩笑的呗，当然你想来我也没意见。”程飒拍拍他的背，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回原来租住的地方，“你先睡会儿，我继续去工作了。”

程飒轻轻的把门带上，然后掏出裤兜里不断震动的手机，来电人显示贺诚，他掐了，掐完又孜孜不倦的打，拉黑了换个号码打，程飒的口吻有点不善，“干嘛？”

“祁阳是在你这儿吗？他没有回那个小区。”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好好照顾他。”

“这还用你说？”程飒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看祁阳也很伤心。”

贺诚打哈哈糊弄他，“伤心是难免的嘛，毕竟他俩关系好，离开了肯定会觉得难过的，我这会儿在西浦呢，陶陌也难过着呢……”

程飒思忖片刻，“贺诚，你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瞎想，祁阳不是还有未婚妻吗？”

程飒固然觉得古怪，又觉得祁阳不可能是弯的，“行了，我知道了，挂了。”

贺诚把手机揣进兜里，“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有程飒在，祁阳不会去寻短见的。”

陶陌沉默不语，笔头一下一下点在纸面上，戳出凌乱无序的一片。

“这人哪，哪能不失恋，振作起来。”贺诚揽着他的肩，知心的劝他，“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要只迷恋一朵花，多多观察这个美丽的世界……”

“成天围着程飒转的人没资格这么说我。”陶陌凉凉的望他一眼，“走，陪我去喝酒。”

“喝什么酒，你晚上不还开会吗？”

“我不开了。”陶陌坦坦荡荡，“谁爱开谁开，让周助理他们弄，出问题别找我，打给我爸去，我现在只想喝酒。”

贺诚一卷外套跟上去了，陶陌这个状态也不能没人看着，万一不小心跟人掐起架来，他还得要死要活的拦住，谁知道情绪濒临崩溃的陶陌会变得多可怕。

贺诚觉得他和程飒，就天生是两个老妈子的命。

陶陌去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酒吧，直接点了八万七的酒，闷头就开始喝。

贺诚忙不迭的抢，陶陌把他推开，“你要喝自己点，别想动我的。”

“不是啊哥们，小醉怡情，大醉伤身，喝这么多还要使劲跑厕所，没意思没意思……诶你！别喝这么多！给我！”

最后的结果，还是贺诚驾着烂醉如泥的陶陌，把他塞进了陶家的车子后座。

陶阔城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说：“贺诚，麻烦你了。”

“叔叔客气，我该做的，叔叔你开导开导他，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嗯。”

他们说了再见，陶阔城吩咐司机往宅子开，陶陌在后面无意识的呻吟，一侧身哇的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