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她的血

獵場上,少女的身影輕盈飄蕩,幾次的掙扎當中,接連又有三隻惡狼倒地。

瀟灑,實在是瀟灑,原本的逃生遊戲,竟被眼前的女人玩成了遊戲!

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壯漢起身從身後拿出一杆獵槍,接着就對準了白琳玥。

“小心!他拿槍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白琳玥下意識的看向高台的方向,卻發現那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

白琳玥見狀直接彎腰,在扳機扣動的一瞬間拉過一隻狼擋槍,這才躲過一截。

“嘖!這傢伙!等我出去你就完蛋了!”

白琳玥眼底早已經充滿怒火,一次次的被挑戰底線,已經讓她徹底的發毛。

但誰知那壯漢似乎又是不過癮,再次舉起了獵槍,對準白琳玥。槍聲一出,這槍卻是故意打偏了,子彈從白琳玥的側身穿過,直接皮開肉綻。

“嘶!——”

接連幾聲槍響再次響起,子彈不斷從白琳玥耳邊划過,不知道哪槍是打中了,哪槍是沒打中。

只是當周圍恢復平靜之後,白琳玥身上已經多了許多道被子彈擦身而過的傷痕。

而剩餘的幾隻惡狼,被接連的槍聲驚擾,不敢再靠近白琳玥半分。

此時的白琳玥,就感覺自己像是別人手中的玩物,想殺就殺,想留就留。她掙扎着起身,擡頭看向對方的一瞬間,那壯漢似乎感受道了死亡的氣息。

那種凜冽冷峻的神色,旁人看了直豎寒毛,眼底止不住的殺意,就仿佛已經把人千刀萬剮。

白琳玥緩緩擡起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很明顯是在故意挑釁對方。

那壯漢見狀背後發涼,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更是不爽“找死!”

就在壯漢要再次拿起搶的一瞬間,緊接着“砰!——”的一聲,他手中的獵槍被打落在地。

於此同時,一羣武裝部隊沖入集裝箱內。

“你已經被包圍了,現在立即投降!”

在幾個武警當中,閻越的身影緩緩出現,白琳玥看到後身體突然就軟了下來,直接跪坐在地上,心底千萬思緒涌動,有安心,有欣喜,但更多的是委屈。

閻越看到不遠處,滿身傷痕的白琳玥,胸口突然抽動,像是被千百根針扎了一般刺痛。

他快步來到白琳玥面前,半蹲下來,面對眼前的人卻沉默了。

白琳玥看着近在眼前的閻越,心底種種委屈突然一併湧上心頭,直接反手衝着閻越的臉就是一巴掌。

這一掌打的真是毫不留情,就連閻越也是有些發懵。

“有病!閻越你真的有病!幹什麼啊!這也是你計劃好的嗎!”

此時的白琳玥也已經管不早是不是得罪了這個聆空閣閣主,現在的她只想發泄出自己對他的不滿“既然把我牽扯進來了,爲什麼不告訴我!騙我很好玩嗎!一次兩次的,我真的受夠了!”

“”

面對眼前女人的不滿,閻越卻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是任由着她的性子來。

要是放在一前,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的,奇怪?這感覺來得奇怪?自己爲什麼開始擔心起她來了?

“抱歉。”

“什麼?”

“抱歉,我在向你道歉,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

他對我道歉了?白琳玥聽到這裡有些意外,她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是真的。

閻越看到白琳玥的反應也有些無奈,他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低聲開口道“回去再和你解釋,現在先去醫院包紮。”

白琳玥剛要起身,緊接着突然接連的三聲爆炸,讓場內煙霧四起。

閻越順勢護住白琳玥,扶着她起身就要離開,但心底一種莫名的躁動越發明顯起來。

白琳玥的手臂處被閻越抓的疼,傷口也被抓出了血“嘶!——閻越,你鬆手,抓那麼緊幹什麼!”

白琳玥甩開閻越,但緊接着便發現了不對。

只見閻越臉色愈發難看,頸脖上的青筋突起,很明顯是在盡力壓制的這什麼。

“閻越?你該不會這個時候”

“別廢話了,走!”

周圍煙霧瀰漫,不遠處不斷想起催促聲,白琳玥上前剛要扶上閻越準備離開,誰知卻被躲了過去“你幹什麼?都這樣了不會還打算自己走吧,路都找不到。”

“別碰我!”

看着閻越神情痛苦,白琳玥一時間神色暗淡,她搜遍了全身卻沒帶任何壓制性藥物。

片刻猶豫後,耳邊再次想起倒塌的聲音,已經沒有時間給自己猶豫了!

只見白琳玥脫掉外衣,露出手臂上的傷口,原本已經要開始凝固的血液,被白琳玥忍痛再次扯開,瞬間血流不止。

她來到閻越身旁,伸出手臂。

閻越看着白琳玥的反應,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你這是做什麼?”

“不想被埋在這裡就喝,我可不想欠你什麼。”

起初的閻越是抗拒的,畢竟誰會想到去喝人血。

但似乎體內的某種傾訴告訴自己,必須喝了它,而且喉嚨也開始莫名的乾燥起來。

最終一些意志還是敵不過本能的渴望

酒店。

“狠!三嫂也太狠了!”

路南辰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看一眼臥室的方向,手中的水杯是拿起又放下“受傷不去醫院,自己給自己包紮,剛剛剛剛還在屋裡給自己縫針?!”

這場面路南辰是沒有見過,但是對於白琳玥來說,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從前在鄉下的時候,自己每每受傷斷腿,只要意志還清醒着,自己那個師父都會讓自己給自己治療,他也只是在一旁指導。

最嚴重的時候,自己給自己的大腿縫了七八針。

更何況這次也就只用縫個三針,對白琳玥來說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等到處理好傷口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此時的路南辰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白琳玥都有些莫名其妙。

“幹什麼?沒見過受傷的人。”

“不,我是沒見過自己給自己縫針的人,三嫂,真的夠狠。”

從剛剛開始,路南辰的感嘆就沒停止過,甚至都有一種想拜他爲師的衝動。

沒有繼續理會路南辰,白琳玥轉而看向一旁的男人。

“閻越,現在我們的賬是不是該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