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姦情敗露
月色下,那肚兜上面還清楚的繡着兩個字,“小芳”。
小芳是誰,別人不知,明大勇和田松可是知曉得一清二楚啊,不就是鐵蘭花的小名嗎。
多少次,明月兒半夜醒來時就聽到隔壁屋子裡牀板咯吱咯吱響,明大勇一次一次的喚着小芳小芳小乖乖。
不過,這小乖乖這下子不乖了,要成蕩婦了。
鐵蘭花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一張臉都沒了血色,這件肚兜就是她的,先前着急着找牛,她尋了半天都沒尋到這件小衣。
這這這……
“明月兒,你給我說!”
明大勇青筋直冒。
明大勇一吼。
明月兒瑟瑟一抖,好像被嚇到了,立馬竹筒倒豆子的,有些結巴道,“我……我……之前看到後母……和一個人在一起,神神祕祕的,就跟了過去,結果就看到這黃牛身上的小衣,覺得好眼熟,想着拿下來看看……黃牛就跑了,我追累了,又餓,打了田裡的田雞悶在土裡燒着吃了……這,剛吃完下山就碰到了田松。”
明月兒擡手指着田松,“他問我看到牛沒,我說沒看到,還想說一起去找,把後母的小衣拿回來,可是他卻硬說是我偷了牛,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
明月兒話一說完,就哭難難的一張小臉僵着,這抑揚頓挫的調子直接叫人忽略了她如何打來的田雞,而是關於這小衣肚兜,這鐵蘭花,這田松……
這妥妥的有姦情啊!
趁夜苟且啊!
“好啊,你這個死人,我說你怎的非要大晚上的去放牛呢,還說什麼大晚上的草嫩草香,露水多,我看分明是你覺得人家盪水多吧。”
一個女人拿着一個掃帚衝出來,破羅大的嗓門,一身肥肉,說得話也是難聽又露骨。
正是田松的髮妻,村里專門幫人殺豬的胖姑,爲人彪悍,這一衝出來,田松色變,跑都來不及就直接被胖姑一個泰山壓頂坐倒在地。
只聽得骨頭咔擦響。
“老娘抓花你個死男人,敢偷腥……”
“啊,回家說,回家說……”
“特麼的還回家說,說誰水多嗎?”
胖姑的彪悍直接驚呆了所有人。
村長一時間都不知如何處理,田松是他的侄兒,這當衆被老婆這般打,他臉上也沒光,更何況一旁還有明大勇,鐵蘭花……
鐵蘭花顏面都掃光了,就想找牀被子把自己包起來,不受那些個指指點點。
而且,她怕啊,怕胖姑打她。
明月兒這時看着明大勇那青寒交加的臉,暗唾這男人咋這麼沒出息呢,自家婆娘都偷人了他還能穩得住,再趁油添火,委委屈屈的,“父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他們說什麼偷人啊,沒有沒有,後母一定沒有偷人的,她一定只是掉了衣服,不小心就讓牛把衣服帶跑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明大勇臉上青筋暴露,臉黑得要殺人。
“明月兒你這小娘皮子給我住嘴!”
鐵蘭花如同一頭終於暴發的母牛,氣瘋了,都是她,都是這個小賤人,擡手就要打她。
“撕拉……”
布帛撕裂的聲音,露出明月兒那瘦得可憐的胳膊,上面還有幾道未好完全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