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炊煙裊裊,還伴有羣山綠繞,青草芳香,這山野外風景是真好看吶。
“砰啷——”
一個鐵勺掉在地上,如果不是明月兒閃得快,只怕這下子腦袋就要開了花。
緊接着粗暴的聲音響起,一個衣着得體的婦人插着腰從主屋走出來,凶神惡煞的,“小蹄子,杵着吃閒飯啊,麻利的洗衣服。”
“是的,大嬸嬸。”
明月兒低眉順眼的應一聲,繼續洗衣服。
寒冬夜的天,手泡在水裡,可真冷啊!
家窮,母早死,繼母惡,父親不疼,上有老,下有小,自己還是個腿不利索的,她穿越到這裡,也真是簡直了。
這位婦人是明月兒的親大伯母周氏,也就是他父親大哥的老婆,因爲她家欠了大伯母家的錢,她那個惡毒的繼母就讓她過來給他們洗衣服抵債。
可憐原主因爲冰水刺骨,早在昨晚過來洗了衣服回去的路上就暈倒磕在石頭上嗝屁了。
她這一日一夜都還不能完全接受這窮得鳥不拉屎的山旮旯地方。
但是,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也只能努力改變現狀了。
她不信,她二十一世紀十佳好青年,農學院博士,還餓死了。
“啪嚓。”
正想得出神,面前洗盆里多了一大團褐色泥巴,盆邊還站了個人,胖得跟個豬似的,張嘴就開罵,“死瘸子,小婊砸,快洗啊,洗不乾淨不准走。”
少女不過十二三歲,一張跋扈的臉,還做了一個得意的鬼臉。
明月兒盯着水盆,眼底聚起冷意。
“哼,傻的。”明玉珠砸了泥巴轉身要走,嘴裡還得意的叼着一顆糖。
“明玉珠,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啊。”
明月兒突然神祕兮兮的開口。
“祕密?”
明玉珠蹙着一對粗眉,立馬轉過身來,狐疑的看着她,女孩子嘛,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一邊不樂意的又一邊催促,“你最好說點有用的,否則我就向我娘告狀,讓你有着永遠干不完的話。”
“你過來,我告訴你。”
明月兒不生氣,擡擡手示意明玉珠靠近。
明玉珠可不信明月兒會幹出其他,挺了挺脖子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嘴裡還在狠狠的念着,“不說出個子丑寅來,看你不……啊!”
話聲未落,驚聲起,然後,聲音又沒了。
卻是明月兒一把抓住明玉珠的脖子,一手堵住她的嘴,直接粗暴的將她往冰冷的洗衣盆里狠狠一壓,“想聽嗎,啊?”
“唔……”
“你再叫再掙扎,我就立刻把你淹死。”
明月兒靠近明玉珠的耳朵,語氣驟然森寒異常,明玉珠哪裡禁得住這種襲擊,一下子嚇得身子都不敢動了,撲騰半天未果後,懼怕的點頭如搗蒜。
“好,我數一,二,三……”
明月兒笑着,手突然一放。
“啊,救命啊,救命啊,明月兒要殺人了。”
一得到放鬆的明玉珠頓時不管不顧的大叫起來,不消片刻,整個院裡剛睡下的人都沖了出來,七八人,有老有小,將兩人緊緊圍着。
“玉珠,你咋呼什麼呢。”明大富理着衣服褶子橫一眼滿臉水漬的女兒,對明月兒更是不待見,面色如同染了鍋灰。
“她,她要殺我。”
明玉珠驚恐萬分的指着明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