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阁内,两人正吃着早餐。
叶长安盯着靳九渊喝完牛奶,瞧他那副嫌弃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牛奶也变香了。
看着她喜滋滋的笑,靳九渊眼里满是无奈,“就这么开心?”
“那当然!”叶长安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老公这么帅,当然开心。”
这声老公成功让靳九渊露出笑容。
他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乖,再叫一次。”
叶长安眨眨眼,水灵灵的眼眸像水洗过的葡萄,下巴搭在靳九渊的肩膀上,“难道你不喜欢我叫‘渊哥哥’吗?”
靳九渊神色淡淡,可那上下浮动的喉结出卖了他。
叶长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
肌肤相接,靳九渊浑身一震,小腹骤然升起一股灼热。
“当然喜欢!”靳九渊低沉的嗓音性感而魅惑,“但我更喜欢你晚上这么叫我!”
为什么是晚上?
叶长安脸上有瞬间的迷惑,等她回过神来,明白男人说的话时,顿时脸色绯红一片。
她无辜的眨眨眼:“你……没事可以多念念清心咒,有助于散发你蓬勃的……”
还没说完,就被秦峰打断。
“九爷,您吩咐的事……”秦峰急匆匆跨进大厅,见到眼前这一幕,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叶长安耳尖微红,淡定收回手,坐直身体,端起桌上的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副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模样。
秦峰上前,将文件交给靳九渊后,悄然离开。
文件被放到叶长安面前,她疑惑的歪头,“这是什么?”
“聘礼!”
一口牛奶梗在嗓子眼,好半天才缓过来,叶长安指了指那一沓厚厚的纸张,惊讶的张大嘴,“聘礼?”
这也太夸张了吧?!
靳九渊淡定的替她擦擦嘴角,“跟我结婚你必须要有聘礼。”
她抬头瞟了眼最上面的文件,看到NE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时,吓的说话都结巴了。
“可是……我还没有……嫁妆啊!”她期期艾艾的说。
“你就是最好的嫁妆。”
靳九渊目光幽暗深沉,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无法自拔。
以前在小镇上,总听人说聘礼和嫁妆是看人心,也看人性。
那时候她不明白,相爱之人相濡以沫靠的不应该是真心么?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是心动,是承诺。
早饭后,目送叶长安离开后,靳九渊神色变得诡秘莫测,招来秦峰吩咐道:“派人查一下长安母亲的那场车祸。”
秦峰一惊,“九爷,您的意思是那场车祸有蹊跷?”
“太巧了。”靳九渊微眯着眼,但愿是他想多了。
“是,九爷。”
秦峰不在多问,立刻下去安排。
……
清河街,中和堂。
这里是临江城最大的药铺,但她要的东西并不是多名贵,只是因为一般中医并不常用,而临江城也只有中和堂才有。
奶奶的病是心病,她能做的就是利用药物让她的情绪能有所缓和。
叶长安前脚刚跨进门,后脚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叶长安,你居然还有脸敢出门?”
韩修杰冷冷地盯着叶长安,眼里燃烧着浓浓的怒火。
自己没找她麻烦,她反而撞上来了。
先前他带着叶慧媛一路风驰电掣,快到长渊阁时却一脚刹住。
脑子清醒的想起上次过来被狗吓晕的事。
叶慧媛同样有些憷叶长安,“修杰哥,要不还是算了吧?万一靳九渊也在,到时候吃亏只能是我们。”
韩修杰狠狠砸了一圈方向盘,有些不甘心,“该死,就这样放过她……”
话没说完,就看到一辆红色跑车呼啸而过。
叶慧媛指了指那辆车,惊喜的道:“修杰哥,快跟上,那车里是叶长安。”
两人一路跟随到这条街,直到确认只有叶长安一人,才大摇大摆的跳出来。
叶长安蹙眉看着两人,“你们跟踪我?”
“这清河街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说我们跟踪你?”韩修杰不满的看着叶长安,“长安,别无理取闹。”
“不是的姐姐,你别误会。”叶慧媛转身拉着韩修杰,“修杰哥,我知道你生气姐姐打了我,但这都是我的错,你也别对姐姐这么冷漠。”
“你这么装不累吗?”叶长安长叹一声,“行吧,当我出门没看黄历。”
说着看了眼叶慧媛蒙着面纱的脸,“不过,我要是你就好好在医院呆着,这张脸要是毁了,你猜韩修杰还要你吗?”
“姐姐你什么意思?”叶慧媛气的直跺脚,“修杰哥才不会呢。”
“别怕,她除了挑拨离间还会什么?”韩修杰不削的道。
“你猜!”叶长安歪头一笑。
随即又看了眼叶慧媛,“还有别叫我姐,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妈生的呢。”
说完抬脚往中和堂里走去。
“该死。”韩修杰快气疯了,“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挨打,她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中和堂内,老板见到叶长安便笑脸迎上来,“客人需要些什么?”
叶长安余光瞟到两人跟了进来,眼眸流转,闪过一丝坏笑。
她四周打量,中和堂面积颇大,屋内陈设不像药铺,到更像是博物馆的展览一般。
回头笑看着老板,“家人常年有病在身,身体虚弱,需要些好的药材。”
随手指了指几个独立的展柜,“这颗灵芝和鹿茸我都要了。”
看了眼人参的年份和价格,皱了皱眉,“这人参不行啊,年份太小,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跟上来的韩修杰和叶慧媛互相疑惑的看了眼:家人有病,身体虚弱?
叶慧媛眼前一亮,悄声说道:“莫非是靳九渊?不是说靳九渊活不过三十嘛,也没几年了,难道叶长安会着急,靳九渊要是死了,谁还能给她撑腰。”
韩修杰皱了皱眉,靳九渊需要叶长安亲自来买药?
“叶长安自小跟她外公学医,自认有多了不起,我看也就是半吊子。”叶慧媛神秘兮兮的说。
“不是说靳九渊活不过三十嘛,也没几年了,难怪叶长安会着急,靳九渊要是死了,谁还能给她撑腰。”
只要一想到将来自己能对叶长安为所欲为,她甚至觉得现在所受的苦,都是老天对她的考验。
想了想,神色严肃道,“修杰哥,不能让她买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真的是给靳九渊买的呢?”
叶长安眼角余光瞟到两人嘀嘀咕咕,嘴角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