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他们是什么人?”白以云望着眼前几个眼睛里闪烁着色眯眯绿光的男人,一脸警惕。
她眉头紧锁,语气里多了几分质问。
导演冷哼一声:“矫情什么?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我刚才不是说了,这都是投资商的老总,人家在这等你老半天了,你迟到这么长时间,你也不道歉,你想怎么样?你就打算这样算了?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了,白以云,现在马上给几位老总陪个不是。”
说着,他递给白以云一杯酒。
直觉告诉白以云,这杯酒不能接。
“导演,我不拍了。”
“行啊!陪违约金!”导演语气颇为凶神恶煞。
“那……那请你清场!”明知道对方不会清场,白以云故意提出这样的要求,以此来让对方妥协,好就此不必再拍。
但对方怎么会是讲道理的人。
导演看着白以云,狰狞冷笑:“合约上有写清场吗?白以云,你别不识好歹,我看你长得不错,才给你拍广告的机会,几位老总也是看重你,才会亲自来看你的拍摄。你要是识相点,配合好大家,或许以后前途就一片光明,要是不——”
导演看着白以云阴森森的笑:“那可就别怪大家了。”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白以云还以冷笑,“导演,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个导演,倒像是黑帮!不!这都抬举你了,你像是个不入流的拉皮条的。”
啪的一巴掌,导演狠狠的甩在了白以云的脸上:“不要脸的小贱人,你骂谁呢?”
这一巴掌打的白以云嘴角出血,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大头朝下倒了下去,直接跪倒在地。
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她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跪在地上的身体强撑着往起站,倔强的眼神写满了不屈:“导演,打人可是犯法的。”
“我这是试戏!”导演拿着白手绢,娘里娘气的擦着自己的手:“白以云,你迟到是要赔偿违约金的,你把几位老总陪好了,我就不跟你要违约金了,否则的话——”导演又是一声冷笑。
他说完,二郎腿一翘,往旁边一坐。
那些个坐在一旁,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被导演称之为老总的人,开始朝着白以云围拢过来。
白以云拉紧衣服,想要起身,那些咸猪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了过来。
丑恶的嘴脸,不停伸过来的手,让人觉得惊悚恐怖。
白以云忍不住尖叫出声:“啊!你们走开!”
她拼命挣扎,那些手,不断的拉扯着她的衣服,耳边是他们猥琐又得意的笑声:“小姑娘脾气很烈啊!”
“哎呦!这皮肤真是白嫩光滑。”白以云身上的白色浴袍被拉掉了一个肩膀,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两个猥琐男,趁机摸了一把。
啪的一巴掌,白以云瞪着通红的眼睛,慌张中对着眼前一个猥琐男的脸上狠狠就是一巴掌。
白以云这一巴掌下去,空气里颇为寂静。
几秒钟以后,被打的男人靠了一声,狠狠的对着白以云的脸上扇了回来:“靠!小贱人,敢打老子!”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白以云另外的一边脸,也顿时红肿起来。
她捂着发烫疼痛的脸颊,拉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不断的后退:“你们别过来,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白以云退无可退,最后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她惊恐的看着眼前围拢过来的人,不断的挥舞着手臂。
乱挥中,她感觉自己的手打在那些不断伸过来的手臂上,白皙娇嫩的手臂疼痛异常,她却还是不断的挥舞着。
尖叫声中,身上的浴袍被撕开,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白以云绝望,眼泪像是洪水决堤,控制不住。
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大喊着救命,救命!
拍摄室的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所有人一惊,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娘炮的导演从椅子上跳起来,翘着兰花指,指着门口怒骂:“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老子的闲事也敢来管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在那片湿润的雾蒙蒙里,白以云看到了一个英俊高大的身影朝她款款而来。
只是,当看清楚了以后,她不禁心里一颤。
怎么是他?
导演还在叫嚣,然后他就被一脚踩在了凳子底下。
真的是踩!敖墨舟大长腿一踹,导演就像是个破瓶子一样,瞬间倒地。
他哎呦哎呦的惨叫着,大喊着:“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眼前的几位老总是什么人?孙子,我告诉你,你惹上大事了。”
敖墨舟眼皮一抬,冷峻的眸望向眼前的那些所谓老总。
他冷酷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却足以震慑所有人。
那几个所谓的老总。个个噤若寒蝉。
一个个缩着肩膀,不敢吱声。
只因为,刚才他们当中,有人惊诧之余,小声的嘀咕出了对方的名字:敖墨舟。
敖墨舟!
这是个足以让所有人闻之色变的名字。
导演还在叫嚣,说让那些老总收拾敖墨舟。
只是,那些个老总哪里还有什么气焰可言,个个见了敖墨舟,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有人望天,有人看地。
就是没有人敢和敖墨舟叫嚣。
唯一一个敢说话的,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敖总,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说话间,刚才还围拢在白以云身边的人,自动闪开一段距离。
仿佛自带弹簧一般。
敖墨舟冷漠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他薄唇轻吐,只给了对方一个字:“滚!”
“是是是,我们马上滚!”几个人如同逃命的兔子一般跑的飞快。
说话的那个,跑到门口,又战战兢兢的跑了回来,他看着敖墨舟小心翼翼的问:“敖总,你认识我吗?”
敖墨舟冷哼一声,薄唇翘起一抹淡淡的嘲弄,颇为不屑:“如果你想,我可以认识你。”
“不必了!不必了!”那人逃命似的跑了。敖墨舟不认识他,真是太好了。当初有幸在酒会上见过他一面,现在应该庆幸,敖墨舟这种大人物,没有记住他。
导演倒在地上不能动,只是哼哼。
敖墨舟没有理他,他朝着白以云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以云抬头,望着眼前修长好看的手掌,眼泪一下子奔的更加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