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爵少,您的車……被一個瘋子砸碎了車玻璃。”

擱在平常,普通人看到豪車第一反應是要躲遠點,剮蹭壞了賠不起。

可偏偏今天倒是遇到了個仇富的。

戰寒爵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不着痕跡掃過桌子下面,懶洋洋地丟開手裡的紙牌,散漫地說:“你們倆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阿澈直言:“我一個人去瞧瞧就行了。”

郭堯比阿澈敏銳的多,他早就發現房間裡還有人了,而且爵少的興致也還不錯,沒準是個熟人?

他拽了一下阿澈的衣擺,表情玩味:“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哎,對付個神經病……你拽我幹嘛,我……”

“爵少,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郭堯笑眯眯地補了句,拉着阿澈就走遠了。

……

桌子下面的寧汐腦子已經充血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郭堯話里的深意。

除了慶幸,腦子裡還蹦出一個個念頭——

要如何才能把戰寒爵支開?

就在寧汐糾結遲疑的時候,原本矗立在她眼前的雙腿突然站了起來,朝着另一個方向遠去。

緊接着,浴室傳來汩汩水流聲。

戰寒爵去洗澡了?

寧汐帶着莫名的緊張和刺激感,飛快從桌子下面爬出來,可手腳早就因爲血液不順而變得麻木僵硬,她慌不跌地捶了捶僵直的雙腿……

捶着捶着,她好像感感覺有一道視線正盯着她。

內心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順着視線的來源去看……

“捨得出來了?”一股凌厲的氣場陡然覆蓋住她。

寧汐一擡頭就對上了戰寒爵鷹隼般的眸。

他正斜倚在浴室門沿,菲薄的脣挽起邪肆的弧度,表情很是嘲弄。

霎時間,寧汐像被一顆驚雷劈中,機械地杵在原地。

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

他不是該在洗澡麼?

眸中閃過被抓包的尷尬,寧汐臉頰爆紅:“你早就知道我躲在這裡了?”

“房間就這麼大,藏個人也挺困難的吧。”戰寒爵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神促狹:“說吧,這麼晚了溜進我房間,想對我做什麼?”

這麼晚了,他可不相信她只是路過。

話里的意思很直白,寧汐暗咒,他該不會以爲她是來勾引他的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走錯了房間……”

“你不覺得你這個藉口很拙劣麼?”

衆人皆知江南會所6808號套房是他常年包房,更何況一般門是上了鎖的。

而她卻撬開了鎖,躲在了桌子下面!

戰寒爵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走到酒櫃開了一瓶紅酒。

猩紅的酒液沿着高腳杯慢慢灌滿,他輕輕搖晃着,一邊品着紅酒,一邊幽緊鎖着寧汐。

隨着她的出現,空氣中那股梔子花的清香也越來越濃郁了……

寧汐知道她越描越黑,乾脆不解釋了、

抓着裝有支票的信封,直接朝門口而去,可她腿腳當真已經麻木了,強行往門口拖了幾步,身子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踉蹌着往地上撲去……

好巧不巧的,偏偏戰寒爵就站在靠近門口的酒櫃。

寧汐心跳加速,因爲恐慌,雙手不由自主地在空中胡亂的抓着什麼……

咚。

雙膝穩穩地跪在了地毯上。

痛感導致麻木消退,膝蓋直挺挺的疼……

咦,她掌心捏着什麼東西?

軟軟的,又迅速變得硬硬的。

寧汐一擡頭,竟然是……

小臉登時紅了綠了青了紫了,如鯁在喉,眼前只剩下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四周空氣變得冷凝,騰騰殺氣瀰漫。

寧汐不敢去看戰寒爵的表情,懊悔的只想咬舌:“我……”

對不起三個字還在喉嚨里打轉,戰寒爵突然放下酒杯,大掌猛地禁錮她纖細的腰,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壓向酒櫃。

寧汐正覺得後背被酒櫃咯的有些疼,頭頂落下來一片陰影。

戰寒爵高大的身軀俯下來,手掌沿着襯衫滑到她的後腦勺,往上託了托,接着菲薄的脣便落在她的脣上,強勢而又不容抗拒,霸道地探入她的齒冠。

耳畔轟然炸開一朵煙花!

她……她被吃豆腐?!

寧汐驚得去捶打他的胸膛,身子不安扭動着。

“放……開……”

戰寒爵繼續吞噬她的話語,調不成調。

捉住她的手腕摁在牆壁兩側……

寧汐無處可躲,甚至能感覺到他蓄勢待發的氣焰。

她被迫仰着腦袋。

當薄薄的雪紡衫衣擺被撩起,冰冷的空氣刺激着肌膚,寧汐狠狠落下齒冠咬了下去。

流氓!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兩人檀口。

戰寒爵退了出來,虎口卡住她的下頜,冷冷地盯着她:“欲擒故縱玩得倒是挺順手,現在又裝什麼清高?”

寧汐被他卡着下頜,被迫仰着腦袋和他對視,漆黑的瞳仁卻寫滿了堅定,氣息不穩地吐納着:“你才欲擒故縱!我兒子都有了,瘋了才會對你獻媚?”

戰寒爵語氣冷到刻薄:“那你身上的梔子花香算什麼?”

寧汐不解:“梔子花香怎麼了?”

“接近我的每一個女人都知道我喜歡這種味道。”

梔子花來作爲香水,其實並不算大衆。

可她身上卻有,還是他最鍾意的那種,再加上她老土的搭訕藉口,戰寒爵並不相信她的解釋,認定他一開始就是別有用心。

寧汐聞言,臉色變了又變,突然想起前幾次的見面,他似乎一直都態度不善,難道也是因爲她身上的梔子花香?

瘋了瘋了,竟然搞出這麼大的烏龍……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小就喜歡梔子花的花語,家裡種着盆栽,沐浴露洗髮乳也是這個味道,平常家裡還會泡梔子花茶,可能久而久之才帶着這股清香……”寧汐義正言辭地解釋,眼神堅定。

戰寒爵冷笑:“那你耍盡心機也要成爲我兒子別墅的設計師呢?”

寧汐茫然地盯着他:“可難道不是你突然給我打電話,指定要我來接這個項目麼?”

戰寒爵額頭青筋微微鼓起。

“好,我當那都是意外,最後一問,你今晚躲在我桌下,還故意挑逗我,又是玩什麼把戲?”他倒要聽聽,她還能有什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