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珑仰天长望,不知为何她现在心中却无比平静,若是没有之前的事,这样的生活倒也不错。
只可惜有的东西错了便是错了,昨天的事情就是个意外,她还是得出府,离开这里。
既然要离开,当年她无缘无故被冤枉,更是受尽折磨,这些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看着这偌大的易王府,这段日子小院的人虽清理的差不多,可白玲珑知道,远远不够,王府后院除了一部分是夜浔易手下的人之外便是那白嫣然的眼线。
从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意识到这点,错信了她们,才被她们设下圈套。
只是对于这些眼线,白玲珑并不急着清理,她就在就是要留着他们,说不定哪一天能派上用场。
“昨天睡得好吗?”依米不知什么时候坐在院子内的石桌椅上,眼里带着几分戏谑。
白玲珑一愣,呵笑几声,“难道事情有眉目了?”一下便略过昨天的事情。
依米听后,眼里戏谑的眼神收敛了几分,“没有,正如你说的那样,当年的证据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这一次不仅是白玲珑连依米也感觉奇怪,这世间既然有人可以将事情做得一丝不漏,可想而知必定是密谋已久。
而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不是白嫣然所为,她后面一定有人在帮她。
她记得当年白嫣然明明活蹦乱跳,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伤了自己又失了孩子!。
白玲珑眉头轻挑,“难道我们大名鼎鼎的依米也没有办法?”
依米轻撇了她一眼,“你诈我?”
“查出这些人简单,只不过……”
依米撮了撮手指,一副你懂的神情,让白玲珑看了,颇为头疼,不用说她也知道,这女人又要钱了。
还真把真她要钱的主了,只是自己身在王府不好也不好出去,这件事只能由依米出面,至于青竹她不是不信,只是以前她欠她的够多了,她实在不想让她为自己而冒险。
城门口外,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进入,夜浔易坐于车内听着暗影的回话,嘴角轻轻珉起。
“好一个一石二鸟。”
夜浔易冷笑着,只是意外的是他的王妃竟然会和夜子辰一起,还真是意外。
“王爷,我们下一步?”
“继续盯着王妃。”夜浔易脸上不见任何神情,倒是让暗影有些奇怪,王爷竟然一点不生气。
夜浔易把玩着手中的玉戒,俊美的容颜上闪着邪魅的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还真小看了他这个二哥,不过想到那个生龙活虎的女人,她真如白嫣然所说,阴险狠毒?从前他与白玲珑接触并不多,许多言语都是从白嫣然那听来,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却是截然相反。
除了这事之外,上次探查的暗影迟迟没有回来,看来有些事必须他亲自去一趟。
“改道去城外。”
希望那件事与她无关,只是若真的无关,自己当年所做之事,又该如何处之,想到此,夜浔易心不为一痛,迟迟不能散去。
城外,“王爷暗影就是在此处消失的。”冷风看着四处荒凉的情景,也觉得奇怪,话说暗影一向武艺高强,不至于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
夜浔易看了眼四周的景色,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异色,从一堆杂草掩盖的灌木丛中翻出一条墨黑的丝带,上面带着斑斑血迹告示着这里并不太平。
还没等夜浔易起身,四周风草涌动,几个身穿黑衣,半蒙着面的男子手握长剑朝夜浔易刺来。
周身散发着浑然杀意,显然是有备而来。
夜浔易站在那儿,面色平静冷意四延,眼眸之中带着阴冷的气息,再看时已然消失不见。
几个黑衣杀手愣在那里,看着消失不见夜浔易,心中疑惑万千,手握长剑的手咯咯作响,愤怒异常。
“该死,让他逃了,大哥回去该如何交代。”
黑衣杀手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得一阵冷声,心为一惊。
夜浔易勾唇而笑,长剑一辉,几个杀手便倾刻倒下。
“四王爷好本事,如今你已受伤还是束手就擒。”对于身后倒下的手下,黑衣人也不在意,在他们眼里生死有命,死了就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是吗?”夜浔易发出低沉的冷笑,一股强者的威压倾然而出,黑衣杀手只感觉自己自己手脚无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处理掉。”夜浔易长袖一辉,从始至终都没看这些人一眼,仿佛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戏弄的喽啰,更是不值一提。
“王爷你的伤?”看着手臂上的伤口,隐隐的血腥味传来,夜浔易微微皱眉,冷声道:“无事。”
“你回去吧。”
“可……”冷风看着夜浔易的伤,那么大的一个口子要是感染可还了不得,张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夜浔易早已不见。
就在夜浔易走后,一个老人背着满筐草药步态蹒跚的缓步走来,看见这一幕,吓得嘴角发白,正要奔跑离开却被脚下的东西拌了一跤。
“这……”
老人满是惊恐的看着地上,当看清来人时,揉了揉双眼,试探性的喊道:“王爷?”
老人满心奇怪,这不是易王府的易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男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双目紧闭,也不在耽搁,开始为夜浔易医治。
一夜无眠,夜浔易醒来时已是天明,“王爷你醒了?”老人看着醒来的夜浔易,惊喜道。
“这是?”夜浔易看了眼四周,对着老人说道,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何人?”
“回王爷话,小人是曾经将军府的管家,从前王爷来府中小的见过王爷一面,这才识得王爷。”
“只是王爷怎会出现在这里?”
“又受了如此重伤。”
在老人看来,夜浔易是他们的战神,战无不胜,又怎么会受如此伤身边还没侍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受伤?”夜浔易眉头微微一挑,之前的伤口已被包扎好,是自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