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洁自小跟着她妈的身边,对于这档子事儿知道的自然不少。
“我妈说过,有的女人天生不能和男人做那事儿,可是…可是和死人却可以,因为,你天生就是阴女身。”
方洁的话吓得我六神无主。她也炸毛了!
我俩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去买小鬼,手牵着手二话不说直接去了飞机场,买了机票回国了。
刚一到家,继母就恶狠狠地指着我劈头盖脸的骂道,“韩七七你真是个孽种啊,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大学一毕业不去找工作竟然先来一场旅行,怎么的?你以为你爸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
看着我爸坐在沙发上,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自打妈去世之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眼下发生了这档子事儿,我真的很犹豫,该不该告诉他。
还没等我开口,继母的女儿韩蕾蕾赶紧走到我爸的身边,挽着他胳膊轻声说:“亲爱的爸爸,你别生姐姐的气,她是因为没有工作才到处乱跑,要不你动动关系,帮姐姐找个工作吧。”
韩蕾蕾和我的继母一样是个心机婊,为人处事表面上谦和有礼,而事实却阴狠毒辣。
我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我没少吃她的亏,她会这么好心的帮我找工作?
“算了吧,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我的事儿不劳你们娘俩操心。”
我正想回房间休息,我爸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一拍桌子,对我大吼道:“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你阿姨和你妹妹是拿你当一家人才会这么说,你倒是好,你…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呀!”
我爸一边说一边捂着自己的心口,我知道他心脏不好,去年才做的搭桥,眼下我就算有天大的怨恨也不敢和他发火。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听你说完就是。”我站在那里,看着我爸,他瞪了我一眼,按耐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明天就给你安排工作,西坪山医院那边缺人,要不你就去看看,先从做实习护士开始做。”
我爸是中心医院的医生,去年本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把我安排进去,他却给了韩蕾蕾,现在居然要把我安排到西坪山医院去。
西坪山医院是我们这儿出了名闹鬼的地方,要知道那前面是殡仪馆后面是火葬场,西坪山医院夹在中间,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病人肯去那里治病。
除非,病人已经没得治或者家里也没有钱治了,就送到那里就是等死,反正离火葬场和殡仪馆都近,死了之后直接运过去,倒也省事儿。
“爸,你怎么让我去那种地方?”我气的脸一下子红了,我爸叹了一口气,“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会让你去吗?你就别介意那么多了,你是大学生,这档子事儿还看不开吗?先去那里做个一两年,等你有工作经验了,有机会我再把你调回中心医院。”
韩蕾蕾得意的看着我,勾起嘴角轻轻地说:“姐姐,你就先去试试嘛,反正西坪山医院病患也很少,你去了之后也会很轻松的。”
我懒得在家看她们娘俩虚伪的嘴脸,索性点了点头,“好啊,既然你舍得让我去那我就去,闹鬼的地方也比咱们这个家强。”
说完,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当天晚上,就让我爸带我去见了西坪山医院的院长。
他和我爸是老交情,见我爸给我送到他这儿,先是一愣,随后也就‘好好好’的全都答应了。
老院长非常照顾我,我去的第一个星期没有值夜班,可是第二个星期,原本跟我一个班的姐姐家里有事,无可奈何,我只能一个人顶了下来。
夜深人静,整个西坪山医院鸦雀无声,我一个人坐在收银的吧台里,看着对面那些蓝色的空椅子,只觉得阵阵头皮发麻……
在泰国旅馆里发生的事情,每每夜间就会情不自禁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忘不掉那个男人身上檀香木的味道,忘不掉他指尖冰冷的感觉。
什么许我一个冥界?这是承诺还是诅咒?心慌的要命,我抓起手机给方洁打了过去,深更半夜,也就她能陪我说说话了。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两声,终于接通了,“方洁你睡了没有?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我好害怕呀,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在这值班。”
“什么?你今天晚上自己在那值班?我的天呐,今天是鬼节,你小心一点!我妈刚才把我家的门都锁上了,死活不让我出门,我今天是帮不了你了。”
听着方洁爱莫能助的语气,我也只能说我不害怕让她放心……
“姑娘,姑娘。”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我的头顶响起,吓得我‘妈呀’一声,猛地抬起头却看见一张近乎皱巴在一起的老脸,险些贴到了我的头皮。
“你…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的手心一下子冒出了,一层冷汗。
“你们这不是医院吗?怎么?不允许我进来?”这说话的老人语气不善,看得出她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我也回过神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我刚刚一个人在这里有点害怕。”我慌乱的解释,眼前的老者似乎并不买账。
她依旧皱着眉头,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冷冷的问:“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吗?”
“对,今天晚上就我自己在这儿,你要是对我不满意的话,那你就只能明天再来。”我的话刚一说完,她摆了摆手,对我说:“你出来,要看病的不是我,是我孙子。”
我胆战心惊地跟着她到了西坪山医院的院子里,外面冷风阵阵,我穿的少,禁不住阵阵哆嗦。
“你孙子在哪里?今天晚上就我一人值班不能出诊的。”
“罗罗嗦嗦话倒是不少,我告诉你,我孙子是我的心头肉,现在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就想用我这条老命,帮他弄个伴儿。”
这老太太话音刚落,突然伸出两只犹如枯树枝般的老手,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把一个黑色的手牌死死的靠在我的手腕上!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受到了惊吓,拼命地呼喊着、推开她,迅速跑回了医院将房门反锁,心跳到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