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信打断她的话:“好了,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兰兰嘟唇看着杨筱信,很是不情愿。
杨筱信跟她分析目前的情况:“既然四月已经找了太子,那我与四月说了什么,太子定知道了。如此,太子必定知晓我会与他抗争到底,为了永绝后患,自然是杀人灭口得好。”
兰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太子要杀人灭口?小姐你可是丞相府的五小姐,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定会有人追究的。”
杨筱信却笑了:“这正是太子的高明之处。四月只是红尘女子,纵然调查到了,四月把太子给供出来了,太子也依旧能否认,而且大部分人还会相信他。而太子和四月说的那些话,谁听见了?能有谁作证?”
听完,兰兰唏嘘不已:“实在是没有想到,太子居然是如此阴险狡诈之人。”
现目前小姐落於下风,还真是没错。
“所以,四月定会很快找上门来,而我们也可以趁着这机会,好好的安排一下,争取来一个将计就计。”
兰兰颔首:“嗯嗯,小姐你说。”
果不其然,三天后,四月就找上门来了。
找上门来的她,脸上带着伤,眼角处红彤彤的,还有点肿,眼眶里全是泪水。
一见杨筱信,就趴到她身上哭诉:“信儿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的话。”
杨筱信推开四月,担忧的看着她:“发生了什么?你脸上这些伤是因为什么?”
四月一边抽泣一边说:“还,还不是因为太子。那日你走后,我便将你我之间的话同太子说了。结果,太子就怀疑我变了心,将我囚禁起来,狠狠地收拾。这几天,他一直派人看着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掉得更猛了。
杨筱信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一语不发。
若不是提前知晓了她与太子商量好,今日她定会被骗的。
不得不说,四月的打扮,还有那两行泪水,为她加分了不少。
四月扑通一声跪下来:“信儿姐姐,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容身之所。”
杨筱信一脸的为难:“你看我这情况,如何给你容身之所啊。”
她与司潜是对立的,一举一动皆被监视。
若非她机敏,甩开了那些跟踪的人,此时也不敢与之见面。
“啊?你不是和太子对立的吗?既然如此,定有能力护我周全。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安全。”
“但安全,也不是这么来的。”杨筱信苦笑,“你要是不介意,我到可以给你安排个住处,只是那边条件很差。”
四月眼前一亮:“真,真的?”
杨筱信点头。
“那好,我们快过去吧,我得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好。”
于是,杨筱信,兰兰,四月,四人坐马车往城外去。
等到了城外,没人时,杨筱信感觉阵阵难过,紧接着她吐了血。
兰兰诧异的瞪大眼,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怎,怎么回事?”
此时,四月不再伪装:“这会儿已经出了城,人烟稀少,纵然你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搭救你的。”
杨筱信捂着胸口,愤怒得浑身颤抖:“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一心一意的对你,怎就得了这么个结果?”
四月冷哼着耸了耸肩:“别以为你这样做就是对我好了,你还不是想利用我对付太子。太子与我好了多年,承蒙他的照顾,我才有今天安宁的日子,我怎会轻易的背叛他?倒是你,不自量力和太子对着干!你那准太子妃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肖想,比你聪明,善解人意,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太子就选了你!”
这是四月心中的痛。
她的面目越发的狰狞了:“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本来我有希望能当太子妃的,可因你,我只能是侍妾了!不过,侍妾也没关系,只要尽心尽力的对太子,我迟早会上去的。”
听到这里,杨筱信笑了:“果然啊,我才是最单纯的那个。你的善解人意,胸无城府全都是装出来的。”
只可惜,她偏偏信了。
四月得意的笑了:“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了,只要你死了,太子妃的竞争对手就少一个,凭借我和太子这么多年的关系,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并不困难。”
说到这里,四月缓缓的靠近,那笑容变得邪魅害怕起来:“而你,就等着到阴曹地府恭喜我们吧!”
杨筱信痴痴的看着四月,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兰兰也倒抽一口冷气,呼吸急促的左右看,似乎是在找寻办法。
须臾,杨筱信淡淡的问:“说完了吗?”
四月颔首:“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了吧,我的时间非常珍贵,你,不配!”
“哎。”杨筱信叹息一声站起来,“我只能说啊,有些人真的很单纯。”
四月错愕的看着她:“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站起来了?”
她打量着杨筱信,一丝丝慌乱从心划过。
不,不会,绝对不可能!
那毒是太子亲手给她的,定不会出半点问题!
杨筱信笑了:“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吗?我能调查到你身上,那就证明,我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人。可是啊,没有想到,你居然把我当成了普通人。”
“你,你的意思是,你没中毒?那,那这些血……”
兰兰插话进来:“自然是为了麻痹你才用的。”
“不,不!”四月抓狂了,“我下的毒是太子给的,你们绝对不会有解药!”
“你再不也是这样。”杨筱信惋惜着摇头,“我说你啊,终究还是太单纯了一些。”
说完她给兰兰使了个眼色。
兰兰立刻抓住了四月。
“首先,我派人跟踪了你,知道你与太子见了面,大概说了什么话。其次,我对太子也有一定的了解,你一个人前来,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如此,那就只能用毒。而在这之前,我已经服下了可解百毒的解药。那会儿你拥抱的时候,我后背刺痛了一下,此时我就知道你下了毒,于是,藏了血包在口中。而来的路上,我什么话也没说,刚刚见你皱眉,猜到了毒发就是现在,于是,我咬破了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