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兒看到楚驚幗時,眸底升騰起明顯的炫耀、高貴、得意。
看、阿深喜歡的人還是她,要寵幸的人也是她!
而她楚驚幗,只是個無人問津的棄婦!
帝深身體卻有片刻的僵硬。
楚驚幗……她竟然在這兒……
楚驚幗倒是沒太大情緒,只是沒想到出來就看到渣男賤女糾纏在一起。
她好整以暇的立着,冷笑問:
“繼續啊,愣着做什麼?還沒開始就不行了?需不需要我給你開點藥?”
話語裡帶着散漫的揶揄。
帝深眸色頓時寸寸結冰。
“楚驚幗!滾!”
楚驚幗呵了聲:“我也正想走,不用送。”
反正她嫌礙眼、還噁心。
她抱着奶娃大步離開,似乎生怕多待一秒,都髒了她的眼。
帝深看到她的身影時,眸底頓時騰起怒氣。
楚驚幗那是什麼態度?
曾經她不也黏在他的身上、求着他寵幸?
如今傲氣給誰看?
他心裡積了火,抱着楚憐兒進入房間,開始了一番番雲復雨。
如同是在發泄般,比往日裡粗暴了許多。
看着楚憐兒那張柔美的臉,他還莫名覺得有些不悅。
大手一揮,屋內的蠟燭頓時全是熄滅,光線一片漆黑。
在黑暗裡,他發泄着……
楚憐兒能明顯感覺到他今晚的粗暴。
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可看到楚驚幗後,竟然變成了這樣?
而且往日裡,帝深最喜歡燃着蠟燭做,他曾說喜歡她這張臉。
她的臉,也的確是帝京的第三美人,除了那兩位外,無人能及。
可現在,帝深竟然熄滅蠟燭,並不想看她……
她隱約明白了什麼,抓着牀單的手,揪得更加緊了。
楚驚幗……她不會放過楚驚幗……
另一邊。
楚驚幗已經抱着孩子、領着枝蔓走到庫房處。
枝蔓跟在她身後,弱弱地問:
“王妃,你要是難過的話,其實可以說出來,不用自己一個人憋着……”
楚驚幗皺了皺眉,“啊?難過?難過什麼?”
“就……王爺和楚憐兒啊……他們太沒羞沒臊了,院門都不關!過分!”楚憐兒憤憤不平道。
最氣人的是,王妃嫁入王府這麼多年,帝深除了那次被下藥,從未寵幸過小姐。
可這楚憐兒才嫁進來多久,兩人就……
楚驚幗卻毫不在意的勾了勾脣:
“有什麼難過的?最好是再恩愛些,讓楚憐兒早些懷孕更好。”
楚憐兒這種性格的古代女子,一旦有了孩子,就會徹徹底底淪爲一個婦女,終身爲了孩子、爲了一個男人而活。
而她要做的是一番大事業,到時候楚憐兒只能在閨中、眼睜睜看着她走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遠。
那才是誅心!
枝蔓完全不懂。
楚驚幗已經不再多說,她的目光落在庫房的大門上。
門被上了鎖,無法打開。
她只能繞到側牆邊,用手術刀撬開一個窗戶的縫隙。
從縫隙里往裡看,借着月光的亮度,隱約可見裡面的物品輪廓。
她問枝蔓:“你還記得那把傘放在哪個角落?”
“當然,皇上賞賜的東西,都不能怠慢的。就在最前方、用沉香木特地打造的架子上。”枝蔓回答。
楚驚幗借着月光,往前方看去。
就見那個沉香木架上,竟然空空蕩蕩、壓根沒有油紙傘的痕跡!
帝深那把油紙傘,竟然恰巧不在?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難道……
真的是帝深?
可那種種馬男,又怎麼可能多次暗中幫她?
思忖間——
“楚驚幗!”
一道嚴厲的聲音倏地傳來,飽含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