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了大自然带来的放松以后,她竟然越走越远,渐渐的脱离了冷帝别墅的范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就在她打算回去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不远的地方竟然炊烟袅袅,难道这儿有人露营,她怀着好奇的心思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极其脏乱的男人正在做着饭,身后还有一个很原始的小木屋。
看到这个场景,苏青青突然鼻头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也不知怎么搞的,她越是靠近这个脏兮兮男人,她越觉得心里难受。
正在做饭的男人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起身一看,只见面前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位和他妻子很像的女人。
男人缓慢的站了起来,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确非常确定,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用二十几年自由换得平安她一世平安的女儿。
不由的,右手拿着的木柴全都掉在地上,她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苏青青的面前。
此时的苏青青早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她死死的咬紧自己的下嘴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苏博渊已经走到了苏青青的面前,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用力揉了揉自己双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
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叫什么名字,或者说自己的女儿现在叫什么名字。
想要摸摸自己女儿的脸,刚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伤痕,他赶紧将手缩了回去,生怕吓到自己的女儿。
女儿……这就是他苏博渊心心念念二十几年的女儿。
想到这儿,他赶紧用手理了理自己早已理不清的长发,擦了擦自己邋遢的脸。
虽然现在的苏博渊很狼狈,但是从他脸上依稀可以看出,二十几年前的他,应该也是长相出众的男人。
“宁儿……”苏博渊的声音有些哽咽,里面饱含对女儿的思念和愧疚。
这么些年,他没能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养育她,陪伴她,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没脸见她。
苏博渊眼睛闭了闭,眼角的泪珠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那一声宁儿,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让人听了忍不住鼻酸。
苏青青不知道宁儿是谁,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宁儿跟自己有关系。
见她没有反应,苏博渊赶紧在自己衣服里面翻找着什么。然后,只见他形如枯槁的手从贴身衣服里拿出一张老旧照片,还有一块玉佩。
看着那张照片,以及哪块玉佩,苏青青双手捂住了嘴,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如果说刚才她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苏青青是真的相信了,这是她的父亲,她苏青青的亲生父亲。
她将脖子上沐阳还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两块玉佩完美的合在了一起。
“爸——”苏青青哭着扑到了苏博渊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像是要哭尽这些年的委屈,还有对亲生父母的思念。
想到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场景,苏青青哭得更是伤心。
“爸,爸爸,我好想你……好想你!”哭的太过用力,险些背过气去,更是从父亲的怀里滑了下来。
苏博渊在她一声一声的呼唤中,心脏像是被人握紧一样无法呼吸,随后,又从心底生出一丝窃喜。
还好,老天爷待他不薄,虽然他这半辈子都被人当狗一样囚禁,没有自由见不到阳光,但是,他的女儿却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这比什么都让他高兴,他前半辈子吃的苦换来了女儿的平安,这一切都值了!
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激动到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用颤抖的右手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孩子,爸爸对不起你。”说完,别过头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
突然,苏博渊想起了小木屋里躺着的幕少琛,赶紧对苏青青说道,“快,他快死了。”
苏青青立刻跟着父亲去了身后的小木屋。
当她看到木板上躺着的人后,苏青青差点晕了过去。
“幕少,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幕少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青青,是……是你吗?还是说我又在做梦。”
见到如此狼狈的幕少琛,苏青青很是自责,要不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着两人的交谈,苏博渊不由的看了看躺在木板上的幕少琛,不解的问,“宁儿,你们认识?”
苏青青哭着解释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说你被李兴国囚禁起来了,他就不会独自一人去别墅救你,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她自责的时候,幕少琛说话了,“青青,我不怪你,真的,我是自愿的。”
他越是这么说,苏青青越是自责,她对苏博渊说道,“爸爸,你这儿有水吗?”
“有,我这就去给你拿。”说完,便走出了小木屋。
见自己父亲出去了,苏青青走到了幕少琛的身旁,只见他腿上夹着木块,用碎布条绑着,脸上到处都是伤痕,而且还一直低烧不退,看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这哪儿还是那个尤城的小霸王,简直跟乞丐已经没了区别。
看到这样的幕少琛,苏青青难过的要命。
这时,苏博渊提着水走了进来。
苏青青使劲将自己睡衣的裤脚给撕了,用水打湿之后给幕少琛擦了擦脸。
也许是苏青青在这儿的原因,幕少琛难得清醒了许多,“幕少,你怎么会跟我爸爸在一起?”
幕少琛想了想,便将他独自一人去李兴国别墅的说了出来,“我原本是想趁着天黑,我就能悄悄的将伯父救出来,结果我中了李兴国的计。不但没有救出伯父,还被他打断了腿。”
听到他说自己的腿断了,苏青青更是自责,她颤抖的用手摸了摸用木块夹着的腿,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