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不是有那种专门倒卖尸体,拿去炼尸油的人吗?”柳盼越说眼睛越亮,仿若她自己真的亲眼看到了似的。
荆成没好气地白了柳盼一眼,“若真是如此,怕是阿谣在底下更恨我们了!”
“这这这,这怎么能怪我们呢?阿谣应该要怪的,是那些个偷盗者才对!”柳盼心神一颤,整个人后背禁不住就是一凉。
荆成张嘴还想说什么,不料抬眸间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而来的萧野等人,想说的话下意识地就憋了回去,那是什么人?
“你在看什么?”柳盼等了半晌没能等来荆成开口,在发现他看着一处脸色不太对劲后,登时抬眸顺着一同看过去。
待发现越来越近的萧野等人,她眉头禁不住就是一皱,“那些是什么人?怎么会来我们木溪村的坟地?我好像没在木溪村上见过这些人。”
荆成摇了摇头,可时间却是来不及让他多想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因为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萧野已经带着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就是这里了,你们看,我没骗你们吧!”萧野仅仅只是看了荆成两口子一眼,便径直将他们都给无视了,抬手指了指那座什么都没有了的空坟。
九人为首一开始就无限催促萧野认赌服输办事儿的王寥看清了萧野所指的那座坟的模样,眸光一凝,“这不对啊,萧野,你莫不是找了座空坟来挖,糊弄我们几个呢?”
“对啊,不然这棺材里怎么没有尸体?”其他人反应过来,不愿意承认萧野是真有胆子,想都不想纷纷就附和起王寥的话。
柳盼听清楚了,是这个萧野动了荆慕谣姐弟二人的墓,脸色当即一变。
她泼辣地往萧野的面前一站,便抬手指着萧野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兔崽子,你做什么不好偏来挖坟,打扰已死之人的安宁,我问你,你把我们家阿谣阿霖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
“哼!尸体?你问我尸体哪里去了?你们是他们什么人啊请问!?”萧野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骂兔崽子,抬手就抓住了柳盼指着自己鼻头的手狠狠一拧。
柳盼登时疼得脸色都白了,荆成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婆娘被人欺负了而不管,当即上前握拳而起就要怼着萧野那张脸揍过去。
“打人不打脸,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萧野飞快地闪过荆成朝他的脸挥舞过来的拳头,并找了个刁钻角度抬脚狠狠地将荆成给踹飞了出去。
同时,松开了拧着柳盼的手。
柳盼一得到自由,立马白着脸跑到了自家男人身边,怒目而瞪着萧野,“你你你,你竟敢对我们动手!”
“动都动了,还用说敢不敢吗?”萧野嗤笑了一声,要不是不想,他刚才就将那女人指着他的手给弄断了!
荆成脸色青青白白变幻,却也知道自己不是萧野的对手,心中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全都憋着,黑脸怒吼:“我是他们的大伯!”
“大伯?哦哟,还是亲人呢啊,那我请问你们,是什么让你们,把一对明明还活着的姐弟给钉在棺材中活埋在这里?”萧野一想起自己昨儿个被吓得够呛,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害得小爷我昨儿个晚上将这坟挖开后,被里头的活人给吓了一跳,小爷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倒来找我要尸体了。”
“人都没死,哪里来的尸体?你们这么确定人死了,不会人就是被你们故意弄死的吧?哎哟,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要不咱们报官吧?”
荆成与柳盼相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震惊,这小兔崽子刚才说什么?人没死?
“不可能,人是我亲眼看着咽气的,怎么可能没死!?你不要为了不交出尸体就胡说八道!人要是没死,我们哪会将他们下葬?”柳盼色厉内荏地瞪着萧野。
这小兔崽子的话若是传了出去,他们家还不得被所有人都戳着脊梁骨骂没良心?
萧野才懒得跟老女人辩解,耸了耸肩,当即无所谓道:“你们爱信不信,反正小爷该说的都说了。”
言罢,他转眸去看王寥,“赌约我已经完成了,你们也亲眼看到了,甭管这棺材里的人都去了哪里,总之咱们,两清了!”
“嘿嘿,阿野,真不愧是你,这般瘆人的事情都敢做,以后啊跟着寥哥混,寥哥罩着你!”王寥皮笑肉不笑地抬手在萧野肩上轻拍了拍。
萧野心里完全没把王寥所言当成一回事,可面上却没露出分毫来,“那就多谢寥哥关照了!”
“走走走,这晦气的地方,还是快点离开的好。”王寥说着径直便揽着萧野的肩,带着人往来时的路而去。
见状,其他人面面相觑半晌,才你推我我推你地抬脚跟上前头的两人。
待人都走远了,荆成方才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抬脚狠狠踹了棺材盖一脚,结果棺材盖没什么,倒是将自己的脚给踹疼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柳盼闻声没好气地白了荆成一眼,“你拿个棺材盖撒气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去把他们姐弟俩给找出来去!”
“那小兔崽子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他说他们姐弟俩根本没死!”
“说不定啊,现在就在村里头不知道怎么编排你我二人呢!”
“行了!闭嘴吧,你既然觉得他们会这么做,那还叨叨什么,还不快回村里头去!”荆成狠狠瞪了柳盼一眼,便率先瘸着腿儿迈开步子往木溪村而去。
柳盼忙不迭地抬脚跟上……
两人紧赶慢赶地回到木溪村,却已经晚了,荆慕谣姐弟二人就在村长家里头!
柳盼脸色不太好看地瞪了荆慕谣一眼,随后才赔笑地看向村长,“这,他们姐弟俩没说什么吧?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会儿他们姐弟俩都咽气了,我们才花了所有积蓄给你们买了棺材下葬的!”
荆成颔首附和:“就是,那时候,可是全村的人都亲眼瞧见了的,我们没撒谎。”
“你们当然没撒谎,这毒就是你们下的,自然能笃定我与弟弟真的没气了。”荆慕谣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冷意。
“胡说!你们姐弟俩身上流着跟我家相公一样的血,是至亲之人,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桑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柳盼再次瞪了荆慕谣一眼。
“是啊,你们是一家人,你大伯娘再如何,也不至于给你们姐弟二人下毒啊!”苟富贵自觉柳盼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
齐翠儿没忍住,白了苟富贵一眼,一家人怎么了?
当事关自己的利益的时候,柳盼对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而荆成又是一向听媳妇儿的,哪儿会有什么意见?
这二傻子怎的就这般掉进柳盼给他挖的坑里头了呢?
果然,柳盼一听苟富贵赞同了她的话,整个人登时就高傲地昂起了头,“你听听,听听,村长都认同了,证明我绝对没可能给你们姐弟俩下毒。”
“倒是阿谣你,你为何要在村长面前污蔑我?是你们姐弟二人毫无预兆地咽气,我与你大伯方才将你们下葬的。”
“大伯娘在撒谎!我与姐姐才不是毫无预兆地咽气,明明是那日她突然做了很好吃的汤,说是要给我与姐姐单独补补身体,结果我与姐姐喝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在棺材里!”荆慕霖发狠地瞪了大伯娘一眼,他快被大伯娘地颠倒黑白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