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送床来的闻到那股古怪却又很香的味道,忍不住问荆慕谣锅里这是在炖什么。
“几只我未来夫君送的鸡鹅罢了。”荆慕谣瞥了萧野一眼。
来人本来还想厚着脸皮求点,这一听,顿时就没了脸,忙不迭地告辞离开。
萧野等人一走,立即凑到荆慕谣身边,眼里放光地看着她,“是不是已经做好可以吃了?”
“是啊,但同时你也要尽快算好来迎娶我的时间了。”荆慕谣不知道萧野来之前,媒婆有没有告诉他找日子,毕竟媒婆刚离开,萧野就来了,不过她现在说也是一样。
萧野挑眉反问:“这么急?”
“当然,还是你觉得我刚刚那句话不会传到柳盼耳朵里?”荆慕谣转身就走,看都不想看萧野了。
萧野追了上去,他一时转不过弯来,没能明白,“既然你知道话会传到柳盼耳朵里,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呢?”
“笨!你没看见刚才跟你一起送床来的人,问炖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两眼放光了吗?姐姐要是不那么说,他就要开口求一点了。”荆慕霖白了萧野一眼。
“到时候姐姐碍于人家帮过忙,可不就得将好不容易炖好的肉分给人家?”
“早知道我就一人揽下将你们打好的床送来的活了!”萧野明白过来后那个悔啊,他刚刚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你也是,你想到了为什么没提醒我?”
荆慕霖错愕地瞪圆了双眼,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将责任甩到别人身上的人!
“姐姐,他好不要脸啊!”
……
“哟,柳盼,恭喜恭喜啊,你们这速度还挺快的,办酒的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啊!”那人回去的路上就遇见了柳盼,笑着对柳盼道喜。
柳盼一脸莫名其妙,抓住人好生盘问了一番,方才明白过来他那恭喜到底是从何而来,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阿谣可真是好样的!”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要出嫁了!
如果不是今儿她刚好被拉住道喜,是不是等阿谣出嫁那日,她才会知道?
“咦?人不是你带去的媒婆介绍的?”他就说柳盼怎么这么好心了,合着那根本就不是柳盼介绍的。
柳盼气得瞪了那人一眼,“当然不是!不行,我得去瞧瞧!”
言罢,柳盼立即抬脚,气势汹汹地往茅草屋走。
见状不妙,那人挠了挠头,赶紧去找村长,这要是出个万一,他罪过可就大了。
荆慕谣知道柳盼一旦知道消息,定然会找上门来撒泼,但她没想到柳盼会来得那么快。
“阿谣,你就算是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柳盼骂骂咧咧地大力推开门,跟屋内人手拿着一只鸡腿在啃的三人对上了眼。
骂声戛然而止,柳盼看见三人手上的鸡腿以及桌面上白花花的米饭,眼睛都绿了,哪儿还记得自己原本还有什么话要继续骂的?
荆慕谣意外地挑了下眉,然后就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鸡腿,目光淡然地问:“这么晚了,大伯娘这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阿谣,这做人不能没良心啊,你不想要我给你介绍的媒婆给你做媒,我可以原谅你,但你怎么能吃独食呢?”
“这便也就罢了,你还瞒着我们,自己找了个男人就嫁!”柳盼回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义正言辞。
但,她最后那一句话,在荆慕谣三人听来不像是不满,倒像是为了隐藏她真正的目的而故意加上去的。
荆慕谣当即就乐了,“大伯娘倒也大可不必这么假情假意,整得好像我们这儿没人能看穿你真正的意思似的。”
“我不懂你说什么,总之就是你不对!”柳盼眼神乱飘,她要怎么做,才能让阿谣自己理亏,主动将家里的好东西送给她做补偿呢?
萧野目光不善地瞪了柳盼一眼,冷嗤道:“你眼睛都快黏到鸡腿上了就别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企图让阿谣觉得理亏,主动补偿你什么。”
“你放屁!”柳盼心中暗恨,这萧野莫不是会读心不成?她明明表现得已经足够隐晦了!
“阿谣……”
“行了,我没瞎,你不用狡辩。”荆慕谣不想继续跟柳盼浪费口舌,起身送客,“我们都不欢迎你,所以,请。”
柳盼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赶我?”
“你这话真是好笑,你不请自来,她怎么就不能赶你?”萧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还觉得荆慕谣对柳盼太客气了呢。
如果换成他,早就拿着扫帚将柳盼给轰出去,连开口的机会都不会给柳盼。
柳盼黑脸,“你闭嘴!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无关。”
“不好意思,我是阿谣的未来夫君,应该是我们家的事儿跟你无关才对。”萧野看向荆慕谣,问:“我能将她扔出去吗?”
让她一直杵在这里,实在是太过于令人倒胃口了。
柳盼的黑脸还没来得及变得更加难看,就见她以为不可能答应萧野的阿谣点了头。
阿谣她点头了!
“你快点,耽搁久了,鸡腿该不好吃了。”荆慕谣当没看到柳盼眼里的不可置信,反正跟柳盼好言好语的说,肯定是没法将人送走。
既是如此,萧野想动手就让他动,左右他们现在还没成亲。
萧野得到荆慕谣的允许,当即起身向柳盼靠近,摩拳擦掌,一副‘柳盼不识相自己离开,他就真的动手’的样子。
“站住!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柳盼心中一慌,脚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萧野冷笑,“你离开,我自然就站住了。”
他还没兴趣对柳盼像对敌人一样穷追不舍,有那个穷追不舍的功夫,早点回去享受鸡腿的美味不好吗?
柳盼差点被气得厥了过去,她抖着手指着萧野,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苟富贵气喘吁吁地赶到——
“柳盼!是你们自己说不管阿谣姐弟了的,你现在却在干什么!?”
“村长,你眼瞎吗?现在明明是阿谣她,纵容一介外男意欲对我动手!”柳盼手捂着心口,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