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赢了

“一个废物而已,用得着咱们这么多人动手吗,你们都走开,把她留给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扯着嘴角笑的不屑。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少年突然挥出一掌。

方才还嚣张的不可一世人狼狈万分的掉下演武台。

另外一人立刻警惕起来,与那出手少年打作一团。

孟长卿:“……”

她准备了半天,连在沉睡的润玺都叫醒了,这些人竟然自己先滚下去了?

人心果然是最可怕的东西。

实力最弱的人被踢下去了大半,剩下的呆在演武台上方的,都是些实力相当的人,并且互相纠缠牵制着。

孟长卿一开始就抱着保留实力的想法,因而,一直在处处躲避,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人群当中游刃有余的行走躲避着。

如此一来,那些原本抱着欺软怕硬想法的较弱之人都被先后踢了下去,剩余那些实力较强的不屑与一个废物对决,都找了与自己实力相当之人,孟长卿竟然撑到了后面。

场上只剩最后五人,孟蓝刚刚踢下去一个少女,此刻气息微乱,但那一双眼眸还是死死的盯着孟长卿。

突然间,她身形一闪,掌风反转,朝着孟长卿袭了过来。

她有信心,这个只敢暗中耍手段的废柴绝对接不了她这一掌,这一掌下去绝对是身受重伤。

然则,下一瞬她的脸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孟长卿不仅躲开了这一掌,还借着巧力,从侧方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出去,末了还不忘在她腰上补了一脚。

孟蓝在惊愕之中竭力稳住了身形,满目震惊的望着孟长卿:“你怎么会有如此身手?!”

孟长卿唇畔扬起一抹明媚的弧:“你猜。”

前世她不止攻毒医术,也学过一些简单的自卫招数,纵然没有战气,这些简单的小招数却也是轻易使出的。

场下东牟道人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招数虽然没有什么章法,但的确算是干净利落。”

更为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动用半点战气。

修炼者为何能凌驾于普通人之上,不就是因为身怀战气,绝非旁人?

如今,她竟然能够不用一丝一毫的战气就赢了一招,说是百里无一也不为过。

若是孟长卿知道东牟道人的想法,定然会极不好意思。她不过是借着孟蓝毫无防备,在加上一些巧力而已,不然,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孟蓝震惊过后,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里的痛,她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会一个废柴打了的事实,调动了所有的战气扑了过去。

“你这个废物,这次我决不会放过你!”

铺天盖地的战气迎面袭来,孟长卿灵动的眼眸当中闪过一抹会慧黠之色,就地滚了一滚,躲到剩余三个正在看好戏的少年后面。

那三个少年登时大惊失色,来不及惊呼,忙一起抵挡。

他们三个有两个都是玄级高阶,合力之下,一道裹成一团的战气朝着孟蓝就扑了过去。

孟蓝惨呼一声,身子呈抛物状朝后跌了下来,最后竟只是落在舞台边缘。

几个少年都是出身最为不起眼的旁系,一心只想着靠拜师改变命运,眼见如此,也顾不得会得罪孟蓝了,对视一眼,各自走上前去。

孟蓝实力不弱,留到最后必定不好对付。

至于那个孟长卿,等到最后自然好解决。

三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如意算盘,万万没想到,孟蓝眼见抵挡不过,竟然祭出了一柄长剑,剑身华丽,隐隐有战气涌动。

这是把上品灵剑。

有了灵剑加持,孟蓝如有神助,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剑锋却是朝着孟长卿来的。

剑锋寒光阵阵,隐隐散发着几分杀意。

这是要她的命!

孟长卿面色豁然一变,忙奋力躲避,剑气擦着面颊而过,将她耳侧的长发齐齐斩断。

台下的孟辰豁然起身,满目焦切的对二长老道:“二叔,此次比试不允许动用武器,孟蓝犯规了!”

话音未落,就见孟长卿扬手撒出一包药粉。

白色烟雾在空中散开,孟蓝双目如同火灼,惊呼着后退。

孟长卿快速上前,一记手刀劈在孟蓝手肘处的麻穴之上。

“哐当”一声,孟蓝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孟长卿迅速抬腿扫向孟蓝的膝盖,拳拳到肉,每一处都打在要害之处,不会要命,却会让人暂时丧失战斗力。

不过十余回合,孟蓝浑身就如脱水一般,提不起半分力气,嘭的一声掉下了演武台。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被孟长卿的战斗力惊呆了。

孟长卿不是废柴吗?

方才那一手的招数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更让人震惊的是,她还没有使用一丁点的战气!

孟蓝可是玄级高阶啊!

这可是孟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方才与那么多人对战都不曾落败啊,居然就这样败了。

孟辰除却惊叹之外,更多的是担忧,蹭蹭蹭的上了演武台,拉着孟长卿左看看右看看:“可有被伤到?亦或者是内里有哪里不舒服?”

孟长卿扭了扭肩膀,笑眯眯的摇头:“哥,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受伤了吗?”

说话间,悄悄理了理凌乱的裙摆。

台下的孟蓝被丫鬟扶了起来,她眼下浑身又麻又痛,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眸,不甘又愤怒的嘶吼着:“这不公平,我不服!”

“这个贱人竟然用毒,二叔,她犯规了,她想要置我于死地。”

孟翌面色不佳的起身走了过来,沉沉的视线落在孟长卿身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东牟道人也是一脸稀奇:“你这小女娃娃,身上只有一些稀薄战气,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孟长卿毫不畏惧的停直了身子,嗓音清亮,掷地有声:“是孟蓝先犯规,拿出了本命灵器,想要杀我,我为自保,这才不得不如此。”

末了,她眨着眼,一脸委屈的看着孟翌:“二叔,我若不这样,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孟蓝看孟长卿的眼神如刀如刃,几乎要将她活剐了:“分明就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于前!”

孟长卿眼观鼻鼻观心,答的分外认真:“这是比试,我远战不敌你,难道不能躲闪,就那般任由你攻击?倒是你,打不过就暗下杀招,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