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喊了等一下,本想离开的二舅,小舅,小姨愤恨地回头看向秦桑。
而这时,蒋江美带着白清婉出来,华年燕保有一步之遥的距离。
华年燕抢先说道:“家父有事找我,我就先告辞了。”
蒋霆骁眼皮都没抬,认真地看着手机。
大伯点点头。
华年燕神色一冷,这样被无视的滋味,她还是体会的不多。
大多都是在蒋霆骁这,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她华年燕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的对象。
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桑,秦桑也毫不客气得反瞪了她一眼。
如果说女人眼神儿可以传达意思,华年燕和秦桑这一来二去的眼神儿,双方已经心知肚明,告知了对方,看你不顺眼。
白清婉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也只好挤了两个字:“告辞。”
白清婉紧跟着华年燕出了大门,喊住了华年燕:“燕姐姐。”
“我和你没那么熟。”华年燕嫌弃的回了一句,她本想着指望白清婉来对付秦桑,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废物,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亲自动手。
“燕姐姐,我知道你也喜欢骁的。”
“少胡说八道。”
“我看得出来。”白清婉想要找华年燕做靠山,想要和她同盟,“那秦桑已经嚣张的不行。燕姐姐难道不想除了她?”
“你想好怎么除再来和我说话。”华年燕上车开走,这会儿根本不想搭理白清婉。
白清婉吃了个闭门羹,可也不服气:“拽什么?明明喜欢,还放不下架子。切。”
白清婉看着自己的伤口,越想越来火,拨了自己的小情.人儿电话:“Honey,在哪儿呢?”
“家。”
“我来找你。”
“好。”
白清婉一想到小情.人儿那身材,就像想着超美味的美食一样,快要流口水。
甚至一路上,都在发语音撩拨他。
蒋江美看到她们离开,其他人都一副义愤填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小声问二叔:“我也先回?”
“嗯。”
“哥,我先回去了。”蒋江美和蒋霆骁打招呼,蒋霆骁才微微抬眼,点了下头,也没吭声。
蒋江美一肚子闷气直接去了酒吧。
秦桑见该走的人都走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二十几个黑西装保镖,将饭桌围了一圈。
“你这是做什么?”大伯怒不可遏。
“这是干嘛?”二舅被迫重新返回餐桌,也拍了桌子。
秦桑拍了拍手掌,大门打开,月小爱带着四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到秦桑面前:“全都在这了。”
秦桑将两摞资料搬到自己面前,冷冷地扫了一眼全部人,左手放在一摞资料上:“这些,是方才屏幕上的证据。”
接着,右手放在另外一摞:“这边,是退回股份的合同。”
秦桑也一点儿不含糊,根本不给他们再多说什么的机会:“选哪一边,就今晚,决定,各位长辈们。”
秦桑的语气平平淡淡,不再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坐等着他们的表态。
蒋霆骁一直低着头玩儿手机的样子,这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搂过秦桑,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熟视无睹在坐的所有人。
秦桑也大大方方的回吻。
两个人就这么吻了足足三分钟。
蒋霆骁才松开了秦桑。
月小爱站在后面都觉得有点儿脸红,低下头的时候扫了一圈儿在坐的那些老人家们,各个都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月小爱对秦桑忍不住的刮目相看。
秦桑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气场,她无所畏惧。
没有人能够做到无所畏惧,可是秦桑,可以。
面对这些让蒋霆骁头疼的亲戚们,公司的发展,势必要让他们交出白赠送给他们的股份,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这些年,他们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搪塞蒋霆骁。
蒋霆骁自然不想和他们撕破脸面。
秦桑却无所谓,撕破脸就撕破脸,反正她又不指望让他们认可自己。
秦桑和蒋霆骁默默对视了几秒钟,秦桑的脸庞洋溢着那样自信让人无法挣脱视线的笑容,又多了几分狠绝。
秦桑转过身子,一个一个看过去:“考虑好了吗?”
“哼!”二舅知道,这分明不是商量,这根本就是逼迫。
“好啊,蒋霆骁,你长本事,竟然找个女人来……”
“四姑,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难道你不是女人吗?如果你今天愿意承认你是男人的附属品,我秦桑就离开不说话。只是,这,左边还是右边,您可考虑清楚。”秦桑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嘟着嘴和蒋霆骁抱怨,“骁,我看就公事公办吧。你说他们贪了这么多钱,要做几年牢?”
“依据我国法律……”月小爱带来的四个西装革履的人其中一个说道,却被大伯打断,“不用你说。轮得到你说话,你是谁?我们家事,轮得到你插嘴?”
大伯这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发火的人,不发泄一下,他的心里难以泄愤。
“我是负责本次合同的首席律师林利群。”他淡淡地回答。
秦桑倒是好奇地瞟了一眼,哎呀,还挺好看的,一本正经的模样,挺招人稀罕的。
收回视线的时候,正好瞧见蒋霆骁正看着她,她抿着嘴含着笑,掩饰着自己的小色心。
“最后两分钟,如果大家都沉默不想选,我就帮你们选了。左边的资料,足够你们在狱中安度晚年。”
“你!”大伯捂着胸口,拍着桌子站起来,感觉自己闷着一口气在胸口,此刻,好像有血腥般的气味从胸口冲出一般。
“大伯,需要医生吗?小爱,哪位是医生啊?”秦桑回头笑着问月小爱。
月小爱还没回答,有人推门而入:“不好意思,刚到。”
秦桑眯着眼睛瞧着,原来是他。
大伯指着门口,又指着秦桑,又指了指蒋霆骁,最后看了一眼小姨,满眼愤怒地瞪了一眼,却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恨啊!
他怎么就没有多调查一下,听信了小姨和白清婉的轻言,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詹士临坐在唯一空缺的那个座位上,拿出手中的签字笔,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第说道:“给我一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