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骁有一双漆黑无底的眸子,只一眼望过去,连灵魂都能被他的眼神冰冻住。
此刻,那双眼睛里泛着嗜血的红。
“秦桑,你在酒里下了药。”他的语气如此平静,像是在讨论天气晴朗一般稀松平常。
可是,一对上他的眼,秦桑眼中露出恐惧的眼神,手指绞紧被子,骨节处泛起浅浅的白色。
“是,我是下了药,花费十八万元从日~本买回来的超强C药,你喝下的那杯酒里一共放了五滴,三小时内不会损伤你的健康,只是会让你非常渴望女人,非常冲动难以忍受,如果没有一个女人帮你疏解掉药效,后果会如何,我也不知道。”
男人贴近了她,闻到从她身上散出的浅浅香后,呼吸转为沉重。
他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的力道大到可以捏碎她的骨头,“暗算过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药给你下了,酒给你喝了,我没有退路。”她的身子被男人高热的温度烫的一阵收紧,心底有个声音子啊狂喊把他推开,还可以逃,她的手臂和双腿却像是八爪鱼似的,将男人用力紧缠,“骁爷,你要了我吧,我还是……干净的。”
“你一定会后悔。”男人的意志力正在土崩瓦解,即使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也不会心存怜惜,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原谅一个手段卑劣的设计他的女人。
他的手指,掐上了她的脖子,断了她的呼吸。
秦桑无力的贴着他,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她的喉咙里发出了绝望而痛苦的哽咽。
赌输了吗?还是做不到吗?真遗憾啊,运气那么不好。
就在她绝望的快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男人的手指放松了。
新鲜的空气冲涌而进,秦桑顾不得许多,使劲的喘着……
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
“才是这点程度就受不住了?女人,我说过,你会后悔。”男人嘲讽的声音就在耳边。
秦桑的嘴唇在抖,“不管未来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管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秦桑做出的决定,绝!不!后!悔!”
哪怕注定是要沉沦入地狱,她也会拖着那些罪人一起。
哪怕得到救赎的代价,必须是要失去了一切,她也绝没有犹豫。
这是她秦桑为自己选的路。
哪怕是哭着、跪着、惨叫着,她也一定要走完。
单薄的真丝睡衣仅能勉强遮盖住身体,两个人纠缠的时候,睡衣整个向上撩起,一大片细腻雪白的肌肤,晃眼的像是最华贵的锦缎丝绸。
真丝睡衣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他的低吼,那几滴C药的药效开始发作,他眼底的理智终于溃散成了丝丝缕缕的碎片。
“轻点,好疼。”
毕竟是第一次,哪怕心底已经做好了完全
“你疼了?那这样呢?有没有更疼?”他冷笑,咬牙切齿的冷哼。
一个冲撞,没有温柔,没有提醒。
她猛的瞪圆了眼睛,虽然心中早有了准备,可毫无经验的她根本不能想象,世间有一种痛,是可以将人生生撕碎,活活剥裂。
“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晚……”
“永远记住我给你的痛!!”
“秦桑,敢来招惹我,你早该有生不如死的绝望,今晚,我会让你永远记住,给我记住……”
秦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圆圆的,承受着袭击,感受着痛楚,她不恼不怒,嘴角挂着一抹妩媚的笑。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子的个性,哪怕明知往前一步是深渊,只要她觉的有必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哪怕就此沉沦不得解脱,亦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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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而堕落的气息,混着神秘的暗香,久久不散。
秦桑坐在华丽的梳妆台前,亚麻色的蓬松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她的皮肤是最完美的婴儿白,找不到一丝瑕疵。她涂口红的动作很慢,细细勾勒出优雅的唇形,填涂均匀。
想做的事,她已经做了。
接下来,便是收尾了。
已到了这个份儿上,她竟然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害怕?
不,用害怕来形容并不准确,她是在——恐惧!
她是被气昏了头,同时也是的确没有办法,才狠下心来孤注一掷,将主意打到了那个生存于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身上。
蒋霆骁,这名字哪怕只是提起,都带着一种别样凌厉的气场,如果帝都内有一个‘十大不可招惹的可怕男人’排行榜,他绝对稳稳居于榜首,无人可撼动一分一毫。
他的盛名,全是被一个又一个残酷冷血的例子给堆起来的,那些有关于他的传说,每个提起都能叫人在三伏天使劲的打冷战。
而她,如此疯狂,竟然给他下了药,爬上了他的床,睡了他的人。
咔嚓,浴室的门锁,发出一声脆响。
秦桑表情里的所有纠结,迅速的收敛无踪。
她眼中含着莫名的笑望了过去,“骁爷,不多睡一会了?”
一块浴巾,砸到了她头上,是他才用过的,还能感到水上的潮气。
秦桑眯着眼睛,不客气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真不愧生存在云端之上、天生要被人来仰望的男人,他手中攥着的财富已是天文数字,他自如掌控的权利可以轻易拥有一切或是毁掉一切,甚至连他的容貌,都是那么的完美而诱惑,只是因为不经常笑吧,他的神情之间总是带着几分天然森寒,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骄傲,这让他在周围划下了一层大大的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
当然,当他半裸着身子时,气势比往常稍弱了几分,但依然是尊贵又霸气。
秦桑深吸一口气,强势压抑着对那个男人刻入骨髓的恐惧,她已习惯掩藏好真实的情绪,越是觉的扛不住的时候越是要笑、要稳、要镇定自若,主控谈判的节奏。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胜败在此一举。
她站起来,风情万种的像一只勾人的妖精,将老天赐予她的性~感美丽运用的淋漓尽致,那是她撕掉自尊后,唯一拥有的武器,她会善用。
“骁爷的衣服在那边,我去帮您拿过来。”
蒋霆骁紧紧盯着她,目光平淡而冷漠。
像是没有察觉到那眼神里的探寻,秦桑捧着衣服走回,还多带了一块毛巾,她很殷勤的帮蒋霆骁擦着后背上残存的水滴,细致而温柔。
做好了这一切后,她取了衬衫,照顾他套在身上,紧跟着转了一个圈,像只无骨的蛇儿绕回正面,十指纤纤,一颗一颗的帮他将扣子系好。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微凉的指肚偶尔擦过他的肌肤,莫名的撩。
蒋霆骁的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说吧,你要什么。”
“骁爷~~”秦桑娇滴滴的拖长了声音。
没急着答话,扭身去找他的领带。
她的身子,蹭着他的腿。
蒋霆骁的喉咙,瞬间有了一丝收紧。
当秦桑踮起脚尖,打算继续献殷勤帮他把领带系上时候,他一抓捏住了她的手腕,“秦桑,我没耐心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