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陌憋屈的跟团乌云似的堆在沙发上。
祁阳真是好样的,杠不过他,就来找他老子压他了。
祁阳怎么就这么会气人?
“所以是,你想辞职,但是陶陌不希望人才流失,一直在挽留你。”陶阔城听完祁阳的陈述,支着下颌沉吟片刻道。
“是的。”
祁阳有点紧张怕被看出端倪,说辞是他反复斟酌了很多遍的。
“陶陌做的也没有错,他器重你,你值得器重,我也很欣赏你,我也不希望你离开,你的离开是一笔不可估量的损失。”陶阔城慢慢道,“所以我们可以谈谈条件,薪资还是别的,都可以商量。”
“不是。”祁阳摇头,“陶总没有亏待我,是我个人的原因,和公司理念不符合,我也要把我的重心转移到……我的家庭。”
“据我所知,陶陌很尊重你的理念,很愿意让你办事,你的那几份策划不就是这么来的,这不是什么问题。至于家庭?我想祁助理应该能够找到平衡点吧?”
“如果是我父母兄长的话,确实可以。”
陶陌听着他接下来说的话心脏都缩紧了,还有一把大铁锤在用力的砸,试图砸得稀巴烂。
“主要是我未婚妻那边,她家里希望我换个工作,能更加照顾她。”
一听到未婚妻三个字,陶阔城的气场就冷淡下来了,“祁助理,你既然心意已决,我就答应你了。”
“爸——!”
陶阔城先叫祁阳出去,陶陌眼底有点红,“爸,你为什么答应他?”
“你没听见他说吗,未婚妻,你还能拦着他不结婚吗?”陶阔城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一个扳指,“你把人留下来,强行把人逼上手,你觉得他不会有后悔、怨恨的那一天吗?那样的人对你来说和定时炸弹没有差别。”
“爸爸,我相信他。”
是的,他相信祁阳,就是很坚定的相信他。
陶阔城看了眼自家的傻儿子,“但是我不相信他,你赶紧跟着一起回西浦,把事情办妥了。”
老子都开口了,他陶陌能不从吗?
陶陌恶狠狠的瞪着祁阳,祁阳觉得都快被他的目光给千刀万剐了,男人从牙缝里把字一个个挤出来,“祁阳,你好样的。”
祁阳根本不敢和他的眼睛对上,“……陶总,走吧。”
陶陌走得很愤怒,像是要一步把地面踩一个坑一样。
开车的时候车门摔得震天响,再用点劲就掉下去了,祁阳都没心情数多少次违规,觉得平安回了西浦真的不容易。
西浦37层的员工大气不出,鹌鹑似的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咣当一声巨响被关上后,才动弹起来彼此小声议论猜测着怎么回事。
陶陌松了松领带,祁阳默默的把准备好的20万递给他,轻声说:“陶总,谢谢你当时对我哥哥的帮助,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走路了,这份恩情我是还不清的,我会一直记得的……”
陶陌不接,他就把20万放在桌面上,“当然我觉得不会有这种情况,不过以后陶总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其他的我也没办法做到了。”
陶陌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我很感谢能遇到你,也很抱歉遇到你,让我们落到这个难堪的地步,对不起。”
男人面无表情,“我好像说过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了——你说完了是吧?”
陶陌跨到祁阳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子,嗤笑道:“祁阳,你怎么这个时候不天真了呢?”
“你以为这20万能治好你哥哥的腿?这20万根本就不够,什么慈善资助,是我联合贺诚骗你的,其他的钱全是我暗中拿的。”
“你不是要走吗?不是要把什么都还清吗?这笔钱,你怎么出呢?”
祁阳整个脑子都空白了。
他出不起。
这笔钱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
“违约金我就不跟你要了,祁助理如此坚决,剩下的钱什么时候能打到我账户上呢?”
祁阳的喉咙仿佛被一条麻绳勒住了,他失语片刻才艰涩道:“陶总……”
“你出不起是吧?”陶陌把他拉得更近,灼热的气息扑在他面上,含着烟草和薄荷的味道,“我还有一个办法,你要答应么?”
祁阳沉默了,他知道这个办法,是不太好的。
陶陌把唇挨到他脸边,若有若无的磨蹭,忽然用力的攫住了祁阳的嘴唇,辗转厮磨间带了点最后的疯狂。
祁阳被他握着腰按着直接抵在了门板上,门板的响动提醒着祁阳这是在公司,外面还有他一起工作许久的同事,他开始激烈的反抗,“陶总!陶陌!你冷静一点!”
没多久徐秘书来敲门,小心翼翼,“陶总,祁助理,你们还好吗?”
祁阳拼命的要推开他,陶陌握住他的两只手也按到把门板上,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你,他把祁阳亲吻得快缺氧了,见人彻底的软下来,低沉道:“没事,你们别管,我们不会动手的。”
“祁助理,答应吗?做完这一次,那笔钱我们就一笔勾销。”
祁阳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陶陌解开了他衣服最上的纽扣,露出他精致的锁骨,他忍不住舔了一下,然后留下了一排齿印。
祁阳痛得皱眉,死死压着不敢出声,陶陌沾了点溢出来的血珠,抹到他的唇上,“祁助理,考虑好了吗?”
祁阳抓住裤缝的手慢慢松开,“陶陌,你说话算话。”
“你让我满意了,我自然说话算话。”陶陌心很痛,却还要装出更加恶劣的模样,“祁助理有诚意的话,自己来?”
祁阳颤着手指拉下外套拉链,脱去里面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办公室里的温度原本很适宜,陶陌故意的调低了,看祁阳稍稍瑟缩了一下,衬得更加的诱人采撷,男人伸手勾着他的皮带,“下面,脱。”
皮带搭扣啪嗒一声打开,外裤顺畅的滑落在地。
陶陌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圆鼓鼓的小瓶子,他往祁阳胯间扫了扫,“祁助理,最后这个,是等着我给你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