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戴綠帽了?

後悔沒拒絕一起來的餘燼回道:“或許還沒回來。”

“那我們到屋裡守株待兔,只要他一回來,就立刻套他麻袋,打他個屁滾尿流。”蘇囍提了提手中乾草色的麻袋,她在雜物房找了半天,才知道這個年代只有原色麻袋,染色技術還沒用到麻袋上。

餘燼想拒絕,但出門前餘杭書特地私下叮囑他一定要爲蘇囍出氣報仇。

他暗自嘆了口氣,只能跟着蘇囍潛入蘇大蟲的家。

蘇囍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裡興奮得如有神獸奔騰。

兩人剛進屋,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蘇囍只能急急忙忙拉着餘燼躲進衣櫃裡,等確定來人是蘇大蟲後,再出來套麻袋。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光線太暗,看不清來人面目,但能分辨是兩個人。

其中蘇大蟲的聲音響起:“今晚你可得好好補償我,否則我今天真是虧大了。”

女聲響起:“我也是沒想到那死丫頭這麼厲害,她以前可裝的乖巧聽話。”

“哼,等小爺把傷養好了,弄不死她個賤貨!”蘇大蟲惡狠狠說着,手卻直接攬上女人的腰身,將人往牀上帶。

蘇囍傻眼了,這是什麼神展開?

她是來套麻袋的,不是來看春宮圖的啊?

此事外面二人已經不再說話,兩道身影在牀上打滾糾纏,難捨難分,好在屋內沒有點燈,光靠月色並不能將牀上仔細看清。

視覺上有了阻礙,但聽覺上……

蘇囍閉着眼,擡手捂着耳朵,但外面嬌嗔喘息不絕於耳,很讓人有畫面感啊!

之前躲進柜子時蘇囍還沒發現柜子小,此時外面乾柴烈火,蘇囍才驚覺櫃中方寸之地,蘇囍和餘燼必須貼在一起才能容下,且身上每一寸和餘燼緊貼的皮膚都如烈火灼燒般炙熱。

再聞着餘燼身上獨有的墨香和草藥味,蘇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不是柳下惠啊,更不是鬥戰勝佛,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啊!

起色心很正常吧?

等等,餘燼好像是太監?

意識到這個事實後,蘇囍如被冷水澆頭,本來就燒得慌的臉上更燙了。

她髒了,她不是人,她竟然對一個太監動歪心思。

怪她前世當單身狗不長不短,正好一輩子。

蘇囍控制不住胡思亂想,天馬行空。

餘燼感受緊緊貼在自己胸口,不斷散發着熱量的蘇囍,眉頭忍不住高高隆起。

“蘇囍,你病了?”他低頭,嘴脣幾乎貼在她耳垂上用氣音說道。

“呀!”蘇囍冷不防打了個激靈,驚呼出聲。

櫃門外,委靡喘息忽然停止,隨之響起蘇大蟲喝聲:“誰!”

偷聽活春宮,還被發現了!

蘇囍心中大喊尷尬,手指捏了捏麻袋,決定豁出去了。

她一腳踹開櫃門,眼看着蘇大蟲已經在點燈,蘇囍連忙快步過去,用麻袋直接套頭,擡腿又是一腳踢在蘇大蟲的後丘上。

蘇大蟲“哎呦”一聲撲倒在地,燭火逐漸亮起來,蘇囍一邊對蘇大蟲拳打腳踢,一邊看向穿上。

只見繡花被下隆了個大包,裡面顯然藏了個女人。

那女人藏着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出來看。

蘇囍一聲不吭打人,想起蘇大蟲罵餘燼太監的事,又拉着餘燼過來一起踢。

蘇大蟲頭上被套着麻袋,想拿掉麻袋,可惜蘇囍根本不給他機會。

蘇大蟲沒敢大聲哀嚎,大概是怕惹來村民,到時候他偷女人的事就瞞不住了,只能一直忍着。

蘇囍出完惡氣,又瞥了一眼繡花被,見對方依舊沒冒頭,再看地上的繡花鞋,蘇囍終於心裡舒爽地和餘燼走了。

這晚上,蘇囍和餘燼都沒提在蘇大蟲家遇到的事,蘇囍回到家後更是直接蒙頭睡覺,第二天起來爲了避免尷尬,還連早飯都沒吃,就拿着昨天的草藥去老李頭家了。

給二狗子熬藥,再複診,已經天光大亮。

蘇囍肚子餓的咕咕叫,卻還是不敢回家。

於是問老李頭要了當天的診金和藥錢,進城去!

趕牛車的三叔是個話癆,一路上叨叨叨說個沒完沒了,蘇囍被煩的不行,臨下車了,三叔還纏着問話。

“蘇囍啊,你進城幹嘛來了?”

蘇囍總不能說實話,於是隨口說道:“給相公和杭書買寶貝。”

“什麼寶貝啊?”

“還沒想好呢。”

“你什麼時候回去?到時候三叔再捎你回去,不過你買的寶貝可得讓三叔看看……”

蘇囍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一個跳躍下車,腳下生風,快速穿梭在人流中,直到遠離了三叔的牛車,才終於舒了一口氣。

可她剛買了個包子填肚子,就看見一個行色匆匆,卻異常熟悉的身影。

“餘燼?他怎麼也進城了?”處於好奇,蘇囍完全忘了昨晚的尷尬,包子也不吃了,直接追上去。

可等蘇囍緊追慢趕終於要追上餘燼時,就見餘燼進了一家花樓。

蘇囍驚得包子都掉了。

她的太監相公,竟然去花樓找姑娘!

她被戴綠帽了?還可能不止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