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狗男人變二哈?

他微吸了口氣,硬生生的將怒氣壓下去,“我還能信你?我這就來了兩趟,回回都看到你欺負我的風兒,八皇子,你雖然是皇子,但我將軍府也不是養不起女兒,”

蕭瑾暝沉聲道,“我明白。”

蕭瑾暝看了齊心芷一眼,吩咐道:“你先回知春堂。”

“師兄……”齊心芷咬着脣,淚水潺潺地看着蕭瑾暝,奈何蕭瑾暝卻並沒有再回頭看她一眼。

這個微小的動作讓齊心芷心中警鈴大作,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慢着,我說讓她走了嗎?”雲染風斷然喝道。

蕭瑾暝眉頭一皺。

雲墨也望過去,“風兒,怎麼了?”

“我好歹也是堂堂皇子妃,我也不想與齊心芷計較,可她既然做錯了事,總不會連聲道歉都沒有吧?”雲染風望着蕭瑾暝,微微一笑,“殿下之前逼着我道歉,現在事情真相大白,您這心頭肉,就不該和我說聲對不起?”

蕭瑾暝薄脣抿出筆直的弧度,黑眸里閃過一絲極爲複雜的情緒,側頭看向齊心芷,“心芷,道歉。”

齊心芷也知道蕭瑾暝今日是動了幾分怒了,即便心裡恨的要死,卻說不出一句話,咬着牙,低聲道,“對不住!”

“哦,什麼,沒聽清。”雲染風笑眯眯的道。

“你……”齊心芷羞憤交加,面上通紅,下意識望向蕭瑾暝,希冀着他能幫她。

蕭瑾暝心裡微嘆了口氣,淡聲道,“來人,送側妃回去。”

齊心芷又是失望又是惶恐,不由捏緊了指尖。

師兄這是更加看重雲染風了麼,所以才不幫她……

“娘娘,咱們回去吧。”玎璫畏縮的上前扶着齊心芷。

齊心芷卻猛地甩開丫鬟的手,再也維持不了表面的溫和,恨恨的瞪了眼雲染風,沖了出去!

解決了齊心芷,雲染風拍拍手,瞥了眼跪倒在地的常嬤嬤,輕哼了聲,望向蕭瑾暝,“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我作爲皇子妃,處置她的權利,總是有的吧?”

雲墨立刻虎視眈眈的望向蕭瑾暝,大有他反對便要暴起的意味。

蕭瑾暝神色不變,沉聲道,“自然。”

雲染風十分滿意。

有人撐腰的感覺果然是爽!

蕭瑾暝這狗男人那麼橫,現在不也乖順的像只二哈?

雲染風走到身子抖得和篩糠似的張嬤嬤身邊,一臉輕蔑的用腳勾起對方的下巴,迫使對方擡頭看她。

“你蔑視本皇妃,仗着自己在王府多年,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下犯上,在府里橫行霸道,權大欺主,還幫着齊側妃謀害本皇妃,罪無可赦。”

她說罷,面無表情地喚來一旁的侍衛長,“重責三十大板,發配給人牙子。”

張嬤嬤一聽發配給人牙子,頓時驚懼的連連求饒,“不要!不要啊!皇妃!老奴知道錯了!求皇妃高擡貴手,饒了老奴吧。”她這個年紀,三十大板就是要了她的老命,更別說發配到了人牙子手裡,她根本沒活路啊。

她實在是害怕,已經開始推卸責任:“不是老奴,是齊側妃,是齊側妃突然來找老奴,讓老奴挑釁皇妃您的,真的不是老奴啊!皇妃明鑑。”

雲染風惋惜地搖了搖頭,這話怎麼不早說呢,能幫你頂鍋的人都已經走了。

雲墨欣賞地看着自家雷厲風行的女兒,心中卻也難免有些心酸。

看樣子在王府里沒少受苦,自家女兒的性子他是最了解的,變化這麼大一定大有原因。

“來人,將人拉出去行刑!”不等張嬤嬤繼續胡言亂語,蕭瑾暝冷呵一聲,高大的侍衛們就不顧張嬤嬤的阻攔,將對方直接拖了出去。

雲墨哪裡會看不出蕭瑾暝是防止這嬤嬤再說出更多的東西,此時也不在追究,畢竟女兒以後還要在八皇子府生活,也不好把場面弄得太難看。

常嬤嬤慘嚎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且不說三十八板子下去她還有沒有命在,她這麼大的年紀還被發賣出去,又有什麼好人家會要她!

衆人望向雲染風的眼神里也含上幾分畏懼。

雲染風自然察覺出來了。

她沒搭理。

她從來不是什麼聖母,也沒打算藉此立威,可有人但凡得罪了她,就別準備善了。

事情告一段落後,雲墨想起自己今日來八皇子府的真正目的,問雲染風:“風兒,你現在就跟爹回去?”

“回去做什麼?”

“今兒可是你回門的日子。”雲墨眼神不善的掃了眼蕭瑾暝。

雲染風楞了下,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她光顧着取消回門,都忘了通知雲墨了。

她立刻道,“爹啊,你也瞧着今兒的事了,我心情不好,就別回去鬧的家裡人都不開心,反正你都來了……你在這裡陪陪我,好不好?”

雲墨常年征戰,對這個女兒最是愧疚,她一撒嬌,哪裡還顧得上有沒有這個先例,連聲答應,“好好好,我在這裡陪你。”

蕭瑾暝嘴角微抿,不置可否。

都說大將軍寵慣女兒,他也只是聽聽而已,如今瞧着父女倆,心裡想着雲染風如此交橫跋扈,怕是與大將軍無底線的寵溺脫不了關係。

雲染風把蕭瑾暝的表情收入眼底,目光一閃,立刻拉住雲墨,“爹啊,我好久沒見着你練武了,你教教我,可好?”

雲墨微怔,“你不是不喜歡練武麼,說是一身臭汗。”

那是原主不喜歡,不是她。

雲染風委屈垂眸,軟着聲音道,“都怪爹爹你,什麼都護着我,我以爲自己真的是無所無能了,哪知道嫁了人離了家,卻受盡了屈辱,要是再不學點自保手段,怕不是要被人家欺負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看誰敢!”雲墨冷道,森冷目光落在蕭瑾暝身上,忽的一笑,“風兒,你不是想看爹練武給你看麼,一個人練武有什麼意思,又不是耍猴戲,得找個人過過招才有意思。殿下,聽說你功夫不錯,不如咱們來過兩招?”

蕭瑾暝瞥了眼雲染風。

他明白這是雲染風故意找事,也知曉雲墨存心挑釁,可即便如此,他也沒辦法拒絕。

大將軍鐵馬征戰二十餘年,金戈鐵馬出生入死,守大隸疆土,護百姓安康,更是無數大隸男兒的信仰,除卻逼娶雲染風這件事,蕭瑾暝還是十分尊重雲大將軍的。

今日之事,他確實理虧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