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蕭瑾暝神色冷冽的沖入雲染風的院子。
砰——
一聲巨響,房門被大力踹開,門板撞在兩側牆上,又狠狠地彈回去,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雲染風被嚇了一跳,立刻閃出了空間。
她剛在牀上坐定,蕭瑾暝便一陣狂風似的颳了過來,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怒喝道:“把解藥交出來!”
好不容易睡個覺卻被突然吵醒,雲染風心中的火氣蹭蹭上漲,冰冷的美眸帶着火光射向蕭瑾暝:“什麼解藥?大晚上的,你特麼發什麼瘋?有病趕緊去治!”
蕭瑾暝的餘光不經意掃到一雙光溜溜的大長腿上,被雲染風糾纏的過往記憶,瞬間不受控制的浮上腦海,他瞬間變得暴躁,嫌棄的大聲呵斥:“簡直不知羞恥!”
雲染風被罵得一愣,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心中頓時一樂——這古代的牀硬的很,她才看不上,更何況她昨天夜裡還在這牀上被狗咬了……
她能不嫌棄麼?
再說了,有空間裡舒服得堪比五星級酒店的休息室,她又怎麼捨得委屈自己?
當然是住五星級酒店啊!
只是沒想到,習慣性的換上常穿的吊帶睡衣後,還沒睡着就被突然闖進來的瘋狗驚醒,害她都來不及換衣服……
雲染風嘖嘖一聲,倏地想起了她先前做的手腳,莫不是這會兒發作了?
她拽了拽裙擺,又扯過一旁胡亂團着的被子蓋住雙腿,才戲謔開口:“今兒不是殿下您和那位嬌嬌的師妹洞房花燭夜麼,怎麼還跑我這裡來了?八皇子,您該不會是……某方面不行吧?”
蕭瑾暝被她直白的話語刺激眼中冒火,這個女人,怎麼這般不知廉恥,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蕭瑾暝冷臉再次質問:“雲染風,你到底對心芷做了什麼?!”
雲染風無賴般的把雙手一攤,眨眨眼故作無辜的道:“我能做什麼呀,不就是讓你心愛的側妃給我敬了杯茶麼?她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反而害我受傷,我都大方不跟她計較了,怎麼,她還反咬我一口不成?”
蕭瑾暝一眼就看穿了她在說謊,這個狡猾的女人!
他冷笑一聲欺身上前,閃電般的出手,抓住雲染風的手腕,巨大的力道幾乎捏碎她的手腕骨,冷峻的面龐緊跟着逼近:“別以爲沒有證據,我就不知道是你搞的鬼!雲染風,別再用這種手段來博取我的注意,我不會喜歡你,這輩子都不會!”
“從今往後,你最好老老實實待在這個院子裡,再敢作妖,別怪我不講情面!”
雲染風痛得冷汗唰唰往下滴,奈何手腕上的力道太大,她一下都不敢掙扎,生怕真被人捏碎了骨頭!
“情面?去你大爺的情面!”雲染風吸着氣,強忍着痛苦反脣相譏,“老娘跟你個強X犯有什麼情面可言?!”
蕭瑾暝大怒,手上力道瞬間加大。
那一瞬間,雲染風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劇烈的刺痛使得雲染風心頭的怒火大盛,瞬間湮滅了理智,意念微動,一把放在實驗室的麻醉槍出現在她手上,雲染風目眥欲裂的瞪着對方,不管不顧的連射了三針出去!
去死吧,狗男人!
蕭瑾暝的餘光捕捉到她手中突然出現的奇怪東西,瞳孔微縮,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左臂上便感到一陣刺痛,麻痹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他眼神陰翳,直直的倒在雲染風身上。
高大的身軀如山一般倒來,雲染風猝不及防被壓了個結結實實,更可惡的是,蕭瑾暝的頭就埋在她脖子上……粗重的喘氣撲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雲染風的脖子不自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卑鄙、暗、器。”蕭瑾暝渾身麻木,連說話都不利索了,磕磕絆絆的語調,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威風凌冽。
“罵我卑鄙?你才卑鄙!仗着有武功,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劫後餘生的雲染風氣急敗壞的回嘴,她大口喘着氣,伸手在蕭瑾暝肩膀上摸索一陣,將麻醉針拔下來,連着麻醉槍一併放回空間裡。
然後才手腳並用的將壓在她身上、大山一樣的男人推下去!
砰的一聲,蕭瑾暝滾落到地上,額頭重重的磕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磕得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手腕上一陣刺痛,雲染風低頭看着已經淤青了的手腕,心中大恨!
即便此時蕭瑾暝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她依然絲毫不覺得解氣,不過眼下還是她的手腕更重要,雲染風立刻準備進空間裡去找藥,她記得有跌打藥酒來着。
不過她也沒敢大意,雖然蕭瑾暝中了三針麻醉針,但那一針只是一隻小白鼠的劑量,萬一這狗男人中途醒來就不美妙了。
她思索片刻,記起空間休息室里還有沒點完的助眠薰香,於是也掏出來點上,隨後才放心的進了空間,給自己的手腕傷進行簡單的治療。
塗好了藥酒又揉了一陣,雲染風也沒敢繼續在空間裡睡覺,誰讓這屋裡多了個不速之客呢?
她從空間裡出來,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心中怒火重燃,想也不想的跳下牀,發泄似的對着蕭瑾暝一陣拳打腳踢,邊踢邊罵:“狗東西!讓你欺負女人!讓你不到招呼就闖進來!踢死你……看你還敢囂張!”
雲染風累的直喘氣,耳邊卻再也沒有蕭瑾暝囂張又狠辣的對罵,心中說不出的得意:“真恨老娘現在沒相機,不然一定把你丑照拍下來,發給整個京城人手一張。”
她盯着地上的蕭瑾暝,心中暗想:這男人雖然真的狗,但畢竟是手握重兵而且頗受寵愛的當朝皇子,她如果殺了蕭瑾暝,就她這副身體、這體力,別說八皇子府了,怕是連這個院子都不能站着走出去……
“怎麼辦呢?”雲染風一遍思索,一邊打量着蕭瑾暝,他此刻的姿勢是臉着地的,趴在地上四肢癱着不能動彈……
倒是挺像一隻烏龜!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心神一動,便從空間裡取了一隻記號筆出來,看着對方白皙帥氣的臉龐,惡劣的笑起來,眼中滿是不懷好意:“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來都來了,不送你點禮物,就太對不起本姑娘遭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