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吃肉夾饃,也不怕膩歪死你!”嚴寶賤兮兮的說着,還朝着嚴敏吐了吐舌頭。
蘇允弦惱怒的揮舞着他那粉嘟嘟的拳頭,張牙舞爪的對着嚴寶問道:“你這話說誰呢?”
平日裡在家嚴寶欺負嚴敏慣了,常年被他氣壓的人,而今不但欺負不到她了,還過上了好日子,大清早兒的就吃着肉夾饃,嚴寶自是氣的要發狂了,完全忘了之前嚴敏胖揍他那一頓。
瞧着沿途路上的泥巴坑,倆小眼珠子一轉。
拿着石頭塊沾了沾泥巴水,瞄準了嚴敏手裡那半塊沒吃完的肉夾饃直接砸了上去。
“砍腦殼的小白眼狼,我讓你吃!”嚴寶恨得咬牙切齒的嘴裡嘟囔着。
嚴敏回眸瞪了嚴寶一眼,這小兔崽子還隨他娘叫上癮了?
打不過嚴龍氏還能揍不過她那嘴欠的幺兒麼?
幾天沒挨打,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沒等着她走過去,
小允弦再一瞧嚴敏手裡的那半塊肉夾饃,這哪兒還能吃嘛,全都沾上了泥巴湯。
當即,蘇允弦就跟那發狂的小獸似的,三步並兩步衝到了嚴寶跟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裳領子。
這小子又要揍人了吧?
嚴敏心生不妙,連忙將那肉夾饃扔在地上快步沖了過去。
“吃啊,小蹄子,我看你還怎麼吃!”被揪着衣裳領的嚴寶仍是不知死活的對嚴敏嘲諷着。
“賤蹄子,就是欠收拾!”
“是不是跟蘇允弦這小子睡一覺哄的人家高興了,給你的肉夾饃啊?”
嚴敏當場怔在原地!我嘞個去!
龍生龍鳳生鳳,嚴龍氏的這幺兒簡直跟他娘如出一轍!
不!青出於藍!好好的一張人嘴,就是不說人話!
未等着蘇允弦動手,她乾脆利落的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聲響起,接連着嚴寶的那張黑黢黢的小臉上赫然醒目的五個指頭印子腫的老高。
“你,你敢打我!你賣給人家當媳婦,不就是伺候人家男人的麼!”
雖不知這話里的意思,但小允弦也能聽得出這不是啥好話,他擡手直接一拳頭打在嚴寶的眼窩上:“敏敏是你姐姐,你罵她小蹄子,你也是小蹄子!賤蹄子!”
這小子這話是罵嚴寶的,但是嚴敏怎麼聽起來味兒不怎麼對呢?
嚴寶哭的跟死了娘一樣慘烈,頂着那一個青眼窩腫着半張臉來到了學堂。
他跟嚴敏他倆一前一後進的屋,剛一進門就站在門口“哇”的一聲嚎哭起來:“章先生!我不是有意遲到的,是他,是蘇允弦和嚴敏半路上把我打了一頓,蘇允弦他娘會武功,他們,他們合起伙的欺負我!”
嚴敏不禁咂舌,嘖嘖,嚴龍氏這幺兒還真是得了他娘親傳了。
“是我打的他,但,嚴寶常年欺壓於我,今早上又在半路上擠着我和蘇允弦好一頓罵,又弄髒了我的肉夾饃……先生若是不信,可問問我們同村的同學便知。”說着,嚴敏還強擠出了兩滴眼淚,生生的把動手的她反演成了弱勢羣體。
嚴寶家境一般,來到了私塾還不老實,今兒個拽人家姑娘鞭子,明兒個摔人家本子。
這種學生,哪個老師見了歡喜?章先生白了嚴寶一眼,厲聲而道:“欺凌女子有辱師門,你的爲人爲師再是清楚不過,今日這堂課你便站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