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修胭脂殿

眼見母后臉上布滿的傷心,軒轅傑忍不住第一個開了口:“父皇,若您要重修胭脂殿,裡面的那些冷妃和奴才又該如何安置?”“因爲朕的痛苦讓太多的人受到了折磨,胭脂殿四季如冬,多年來裡面的人可說生不如死。若那些奴才太監想離開,就發放些銀兩散去就是。至於萍妃,她若願意繼續留下,賜予莊園一座,良田百畝,丫頭奴才三十,伺候她過完下半生。這,都是朕虧欠她的。”軒轅振華眼中的歉意是真實的,淚水是真實的,心中的懺悔也是真實地。

其實,他早想這麼去做,也許沒有了胭脂殿,曾經的過往至少不會日日擺在眼前,那種痛可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化。

可是,他又擔心,若沒有了胭脂殿,無辜死去的素素向誰喊冤?那個活着生不如死的萍兒又該何處去何從?他的那些懊悔該補償給誰?太多的矛盾心裡擠壓在他心中那麼多年,他是鼓起多少勇氣才做出這麼重大的決定。如今,看到他們的眼神中寫滿了不理解,他的心又再次被刺痛一次。本告訴大家,等胭脂殿重修之後,他將搬入裡面渡過下半生。依此看來,這話還是暫時別說比較妥當。

“皇上,您可別傷心了,臣妾支持您的決定。”梅貴妃察言觀色的本領就是不一樣,她也清楚胭脂殿明着是禁地,暗地卻是皇后處決叛徒的刑場,若能借皇上的手清理完,對她來說有利無弊。

軒轅祈與梅貴妃母子連心,只見他雙手抱拳,開口就給了大家一個更大的意外:“兒臣願意領命重修胭脂殿,望父皇成全兒臣的孝心。”軒轅振華一聽激動不已,上前就握住了他的手猛點頭,眼眸中充滿了感激,總算得到了一份安慰。

軒轅傑聽完臉都綠了,望向早已因心虛而顫抖的母后,心中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軒轅夜則非常鎮定,他知道肯定是梅貴妃已對母后的事情有所察覺,這次不過是順水推舟討好了父皇治一治母后。

小小呢?驚訝,不過更多的是抱有漁翁得利的心,等待着好戲的上演。

當然,她也很想儘快解開胭脂殿的迷,說不定那裡真的隱藏了她所謂的生世。做了多年的孤兒突然多個媽,也會是件幸福的事。

只是,不知道這未知的幸福將是幸運還是不幸?“小小,你害怕胭脂殿嗎?”不知何時,軒轅振華的目光又落在小小心不在焉的臉上,仔細地望着她的面容,他總覺得她的容顏是那麼地熟悉,卻是一時間無法想起那人是誰?小小正處於失神中,軒轅祈見狀輕輕推了推,才令她有些錯愕地應聲道:“呃……”“看來這丫頭是害怕了。”軒轅振華皺了皺眉頭,爾後露出慈祥微笑又開口說道:“別怕,那地方只是很少人住,所以傳出很多謠言,等父皇將那重修之後一定會很漂亮的。”原來她就是萍妃。

“嗯!”小小機械地點了點頭,心裡想着如果可以與軒轅祈一起參與重建的差事,那是不是會離真相更近些?對!想着,她開口請命:“父皇,小小入宮雖不久,卻是聽了不少關於胭脂殿之事。小小每次經過那個地方都很好奇,不知爲何那地方給小小一種親切感。既然父皇已經應允太子重修胭脂殿,那小小也請命參與,不知道父皇意下如何?”小小的請求再次出乎大家意料,特別是在場的宮女太監,哪個對胭脂殿不是近而遠之,想着這不怕死的太子妃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心裡都在捏汗。

倒是軒轅傑和軒轅祈反應沒那麼大,很快就能把頭緒給理清楚了。紛紛看了小小一眼,心裡都在猜測這女人到底存了什麼心?“好!好!朕允了。”能完成心愿,又看到兒媳也如此盡心,軒轅振華開心都來不及,其他事情當然也就不再多想。

“謝父皇成全!”沒想到這兩小子盡然不出來阻攔,小小如願以償,故意給了軒轅傑和軒轅祈一個得意的笑。

“恩!”開心點頭,軒轅振華忽然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念頭,剛剛還微笑的臉換上了糾結,望着身邊的兩位愛妃不知道該不該開這個口?小小一眼看出軒轅振華心中的顧忌,還沒等他老人家開口,就大膽開了聲:“父皇是擔心萍妃娘娘對嗎?”果然,一記死穴,點中軒轅振華,更是點中皇后和梅貴妃。尷尬,讓三人心中都有所顧忌。

沉默,沉默了好一會,才見比較明事的梅貴妃又是第一個開口的:“皇上,如果您願意,臣妾可將萍妃接入自己宮中善待。”“算了吧!萍兒向來柔軟,誰知道她進去還能不能出來?”皇后的風涼話隨口而出,還囂張地給了梅貴妃一記大大的白眼。

“你!”梅貴妃氣得臉都綠了,指着皇后本想開罵,看到軒轅振華的目光急忙收斂下來,鼓着腮幫子退到一旁不敢說話。

看到梅貴妃氣得不行,軒轅祈當然也不放過機會,兩手一拱,借題發揮道:“父皇,關於萍妃娘娘的去往還請三思而後行。”軒轅振華知道提起梅貴妃勢必然有這樣的場面,所以也沒多大怒火,只是萍妃的安置的確是件很頭疼的事。

他不想再讓她受罪,希望看到她能平靜地活着,只要她活着,他心中的內疚才會漸漸平淡。猶豫片刻,他開口說道:“朕決定還是將她安置在胭脂殿,讓御醫再去給她爭端爭端,然後派幾個貼心的丫頭過去服侍。”小小偷偷地瞟着在場的每一個人,看到皇后和母妃臉上的表情,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輕輕欠身,她溫柔開口道:“父皇如此關心萍妃娘娘,恐是派些小丫頭過去服侍您都不會放心。要不,您讓小小去服侍萍妃娘娘可好?”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緊緊地盯着小小,心裡都思索着這女人到底是何用意?“好!”軒轅振華居然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臉上浮現出放心的表情。

皇后更爲心慌,咬牙切齒地等着小小,轉頭,給軒轅傑使了個眼色,希望他也能插上一腳。

然,軒轅傑只是輕輕搖頭並未開口,他靜待着小小的下一步舉動。此時,他對她入宮的目的開始了真正的懷疑,也爲這女人的神祕感實爲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