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韻寒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得到緩解,是在孟志文收到了國外學術研討會的邀請函之後,那個時候孟志文才把自己手上的事情,以及醫院的大小事務都交由孟韻寒處理。
孟志文將在半個月之後出國,參加爲期十天的學術研討會,而這段時間,孟韻寒也必須獨自扛起醫院的所有事務,哪怕是有古景在身邊幫她,孟韻寒還是感覺壓力巨大。
自從知道了父親要出國的消息之後,孟韻寒的精神就是高度緊繃着的,雖然在醫院的她很是忙碌也很是疲倦,不過每當她回到家,看着巧克力,以及享受着易遠澤那突如其來的擁抱之後,所有的疲倦都消失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五一前夕,易遠澤公司的股價終於有了回升的跡象,看來他們上次所接受的那個專訪還是有些作用的,爲了慶祝這件事情,易遠澤提前下班去接孟韻寒,打算是要和她好好慶祝一下。
“怎麼樣?可以下班了嗎?”易遠澤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隨後便一邊說着這話,一邊向着孟韻寒走了過去。
看着進來的人是易遠澤,孟韻寒也鬆了一口氣,她至少可以放心,不是什麼工作來找她了。
“還有一會兒,我還有個文件沒看完。”孟韻寒只是擡頭看了一眼他,隨後就又低頭忙活了起來。
自從知道父親要出國去參加學術研討會,而自己要獨自扛起醫院的大小事務開始,孟韻寒心裡就一直沒有放鬆過,她是發自內心的害怕那天的到來,她害怕自己根本就處理不好醫院的事情。
易遠澤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望着她那有些疲倦的臉,心裡有些心疼,眉頭不禁的皺了起來,說:“要不你今天就別再工作了,有什麼事等到明天再說吧。”
“不行,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呢……”
那一刻,易遠澤似乎是有些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出資來挽救醫院,可是他當初不那樣做,如今他和孟韻寒之間也不會有這麼和諧的畫面存在。
易遠澤伸手搶過她面前的文件,說:“工作是做不完的,適當的放鬆一下心情,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易遠澤,你把它還給我。”孟韻寒緊鎖着眉頭,手伸在了半空中,很是生氣的看着他。
不過易遠澤並不在意她的表情,反倒是也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生氣極了,說:“孟韻寒,你就不能聽一下我的話嗎?醫院不是你一個人的,但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幹嘛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啊?”
孟韻寒收回了自己的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就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了桌子上,此刻的她像極了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易遠澤收起自己那副生氣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無奈。
孟韻寒依舊是趴在桌子上,只不過是微微側頭,看着他,說:“我爸要出國了……”
“出國?爲什麼呀?”易遠澤重新坐了下來,手裡的文件也放在了桌子上。
“因爲他要去參加學術研討會。”
“那不是好事嗎,你幹嘛這樣子啊?”
孟韻寒離開桌面,微微坐直了自己的身子,說:“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但對於而言不是,他出國了,醫院的事情都交給我了,你說我能開心的起來嗎?”
“什麼?”易遠澤的眼睛因爲驚訝而睜大了許多,身子也忍不住的微微前傾,隨後又恢復了原狀,說:“算了,現在還是不要想這些煩人的事情了,我先帶你去吃飯,之後的事情等到時候再說吧。”
“不去,我還有工作沒忙完呢……”說着孟韻寒就又拿起了那份被易遠澤搶走的文件,重新看了起來。
易遠澤將手掌放在文件上,阻擋住她的視線,說:“你要是現在不走,一會兒宮言可就下班了,巧克力今晚上可就回不了家了。”
“對哦,我還要去接巧克力呢。”孟韻寒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雖然她很想把今天的事情忙完了再回家,但是她也不能把巧克力留在宮言那裡呀。
易遠澤如今有些哭笑不得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對自己說的所有話都不感興趣,卻唯獨對巧克力來了興趣,易遠澤感覺自己在孟韻寒心裡的地位似乎都不及一條狗了,隨後他便心裡鬱悶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走吧。”孟韻寒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了,不過此刻的易遠澤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你幹嘛呢?”
易遠澤忽然拽着她的手臂,隨後將她整個人都跌落在了自己懷裡,她的後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孟韻寒,我怎麼感覺,如今的我在你心裡的地位,都還不及巧克力了呢?”
孟韻寒原本還有些驚慌,不過聽見這話之後,她便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易遠澤說的不錯,如今在孟韻寒的心裡,巧克力的地位的的確確是比他高的。
“你先鬆開我……”孟韻寒在他的懷裡掙扎着,她不喜歡這樣被他摟着,總感覺這樣的親密接觸,會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曖昧不堪。
易遠澤摟在她腰間的手更加用力了,她的後背緊貼着他的胸膛,瞬間他們的身體就開始被灼熱感侵占,對於易遠澤而言,只要靠近她,自己的身體就會不受控制,這些天他都是數着時間過日子的,還有十天,還有十天他就可以完完全全的發泄自己心裡的所有欲望了,可是也是這十天,對於他來說是煎熬中的煎熬。
似乎是感受到了某人某處那即將破土而出的欲望,孟韻寒此時既害怕也羞愧,她低着頭,臉頰微微發燙,吼道:“易遠澤,你鬆開我啊……”
此時孟韻寒的聲音明明滿是氣憤,可是在易遠澤聽來,這略帶嬌羞的聲音,又一次刺激了他,他閉着眼睛,呼吸聲變得急切了起來,身下的欲望越來越明顯,雖然孟韻寒是醫生,知道這種男人身體的本能現象,可是真當她自己遇到的時候,還是會感到害怕。
爲了避免後續的可怕事情發生,孟韻寒不敢再亂動了,她咬着牙,重新開口,輕聲的說:“我們再不走,宮言就要下班了。”
“別說話,別亂動。”易遠澤帶着些許命令的口吻說着,如今他感覺自己的自制力已經到達極限了,此刻要是孟韻寒再說話,再動一下,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守得住,每到這個時候,易遠澤就會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懊悔,若是他不曾與孟韻寒有過什麼約定,如今的他也不會忍的這麼辛苦。
孟韻寒不說話也不亂動,就那樣被他抱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孟韻寒才感覺自己身下不再那麼的難受了,她輕輕側頭,只見易遠澤依舊閉着眼睛,眉頭緊鎖着,額頭上滲着些許冷汗,隨後易遠澤猛地睜開了眼睛,那眼底的情慾之火還未曾散去,嚇得孟韻寒趕緊回頭,急急忙忙的從他的身上移開。
“走,回家。”說着易遠澤就起身拉着她的手,快步的走出了辦公室,如今他心裡很是抓狂,他要趕緊離開這裡,他害怕一會兒自己控制不住,在這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在車裡孟韻寒不敢說話,而易遠澤也始終都不敢把自己的視線從正前方移開,他如今依舊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下的欲望並沒有完全散去,他將車開的很快,在馬路上狂奔了許久之後,才放慢了車速。
易遠澤將車窗打開,冷風拂面,他並不感覺冷,他只是覺得自己心裡的火正在一點點的被澆滅,可能是風有些猛烈,孟韻寒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的輕咳了起來,易遠澤側頭看着她,眉頭緊蹙成了一條波浪線,隨後便將車窗關上了。
“這不是去宮言那裡的路……”看着易遠澤並沒有按照預定的路線走,孟韻寒這才重新開口,有些急切的和他說着。
易遠澤不說話,只是側頭看了一眼她,隨後便自顧自的將車向着家的方向駛去,如今他身下的欲望都已經要破土而出了,若還要去宮言那裡接巧克力,他非瘋了不可。
將車停在樓下,易遠澤便急急忙忙下車,二話不說的就打開車門抱着孟韻寒向着電梯走去。
“易遠澤,你放我下來……”孟韻寒一個勁的晃着自己的腿,她想要從易遠澤的懷裡掙脫,她想要逃。
易遠澤原本平緩的呼吸聲變得急切了起來,壓低着聲音,說:“要是再不安分,就在這裡辦了你。”
感覺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的溫柔了,孟韻寒心裡開始害怕,無數湧上心頭的話,都被迫咽了回去,眼底似乎是因爲恐懼而泛起的淚花,從進入電梯之後,易遠澤就沒有低頭看過她一眼,他只是略帶焦急的看着電梯上樓層的變化。
孟韻寒微微側頭,看着如今已經有些急紅了眼的易遠澤,手掌因爲恐懼而握成了拳頭,她感覺自己今晚上是難逃一劫了,但是她是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走出電梯,易遠澤的腳步變得急切了起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剛一開門,孟韻寒就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隨後便拔腿就跑,她要逃,要躲,她如今不能與這個慾火中燒的男人在一起多待半刻。
看着自己懷裡這個抱了一路的女人,此刻居然掙脫他跑了,易遠澤也不是吃素了,猛地關上門,還沒等孟韻寒跑出客廳,他就已經把她攔住了,隨後便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堵住了她的嘴。
擔心了一路的事情,如今還是發生了,孟韻寒那掙扎抗拒的小手被易遠澤鉗制在了身後,腳步也不受控制的隨着他的指引,一點點的移動着,直到她感覺自己的後背靠在了冰冷的牆面,她才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脣舌交織在一起,兩人的呼吸聲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起來,孟韻寒起初的抗拒聲,如今都變成了本能的呻吟聲。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孟韻寒貪念上了他的吻,在他的溫柔攻陷里一點點沉淪。
脣舌的彼此交織,糾纏,這些似乎都已經滿足不了易遠澤了,他的手穿過衣物,在孟韻寒那光滑的肌膚上遊走,每當他觸碰到她的腰肢,就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隨後就情不自禁的發出嚶嚀聲,她實在是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