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梦这样说,是实事求是,也是想让傅承年死心。她以前不敢爱他,现在就不敢耽误他。
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谁知,傅承年不死心反而噗嗤嗤的笑,笑着轻捏她的脸:“傻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结婚三年,日久生情,有错?不但没错,我反而觉得,三年前你也爱过我。”
“……”秦诗梦傻了,僵在床上,两眼发直,这……这老师还能这样倒推?指尖在脸上温柔的滑过,头发被他梳理的整整齐齐,凝视她的目光依旧如初,如刚才、如三年前、又如最初相遇的那一刻,温柔睿智坚定,坚定的愿意给她全世界最周全的呵护。
“梦儿,日久生情,心中有爱,都是对的。姜寒御出轨不对,但他的确优秀,值得你爱。爱上他,你没错。没爱上他,反而显得你冷漠无情。”
“……”
“第一年他对你不好,那种不好是真的不好。后两年他对你好,那种好也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好。人都是感情动物,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同床而眠,不动心那是石头吗?”
“……”
“我不会因为你爱上他而生气,反而会有信心让你重新爱上我。我比他更懂你,他对你的很多了解都是我当年告诉他的。我还比他成熟,即使是吵架我也不会像他那样幼稚的玩失踪,何况我肯定不会舍得和你吵架。每天都要工作,除去工作的时间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相处?那点时间,我会用来爱你,捧着你,把你宠成无法无天。”
秦诗梦被酥到,骨子里窜过电流,心律跳漏一拍。可是……不行就是不行,错过就是错过,就算和姜寒御离婚分手,她也不会嫁给他。那种嫁,是人言可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受不了那种环境,眼睛一转接着捅刀:“傅老师和女人睡过吗?”
傅承年知道她又想说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梦儿,我没有和女人睡过,也知道你和姜寒御睡过。结婚不睡,那是有病吗?梦儿,我不在意那些,真的,不在意。我只在意,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我能不能天天看到你?”
“傅老师,你有听到爷爷说,我还要给他生孩子。”
“生孩子又能怎样?给他生一个,给我生一个。一个姓姜,一个姓傅。同母异父,一样做亲兄弟,一样来往,哪里不妥?”
“……”
“梦儿,你担心的那些可以全部抛开,你所有的好或者不好我都可以包容。我要的只是你,爱屋及乌懂不懂?”
“……”
“梦儿,你结婚之后,我的世界就只剩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表白,后悔自己没有把你栓在身边,后悔自己没有把你套牢印上我傅氏的标签。我应该公开你是我的女朋友,应该向你求婚,做了我傅承年的女朋友和未婚妻谁还敢诬陷你?三年前的事情我还在查,现在没有结果不代表以后也没有结果,我一定不会放过害你的那个人,一定不会。”
秦诗梦有点头晕,感觉后面的那些话爷爷今晚也说过,只是,三年前都查不到的真相,隔了这么久还能查到?她不报多大的希望,伸手摸了摸脑袋,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傅老师,我的脑震荡是不是升级了系统?我怎么感觉有点……有点……有点困?”
“嗤!”傅承年本来很紧张,以为她真的有什么事,笑着轻捏她的下巴,又没忍住吻了吻她的手:“睡吧!困了就睡!今晚我守着你,再做一次护花使者。”
秦诗梦不再多说闭眼睡了,她压力很大,一边是姜寒御,一边是林亦珊,一边还有傅承年。
姜家,她搞不定霸道的爷爷。
林家,她欠着林亦珊三年的扶助恩情。
傅家,傅承年痴情似海深,七年如一日,爱得痴迷不悔。
她哪个都摆不脱,想做自己却做不了,如同深陷沼泽不能自救,一夜喘喘不安,乱梦缠身。
梦到林亦珊站在她面前哭:“梦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答应过三年之后就把姜寒御还给我……为什么不还给我,为什么要跟我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又梦到姜寒御站在她面前,面红耳赤:“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傅承年?你是不是已经跟他上过床?你是不是想离婚,和他在一起?秦诗梦,我不放手我就休想走,你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给我,给我,我要你……”姜寒御疯了似的朝她扑过来,撕扯她的衣服,啃噬她的肌肤。她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挥手喊不要不要不要,推不开却听到了傅承年的声音。
从很远的地方悠悠传来:“梦儿,梦儿……梦儿,醒醒……梦儿,别怕,我在这里……”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傅承年站在很远的地方,薄雾笼罩,影影绰绰。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很安心很安全很安静。朝他走过去,努力地走,不停地走,却是永远走不到。
一夜!
很累,很累!
睁开眼的时候,傅承年坐在床头,两眼血红。时准站在床边,帮她调试药水。看见她睁开眼,俩人异口同声:“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诗梦这才知道,她病了,睡着之后就开始发烧,体温控制不住直飙40度而去。傅承年围着床忙得团团转,时准换了两种药才把体温控制下来。
现在还有39度!
依然属于高烧!
她估计是烧得麻木了,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就是觉得:“有点饿!”
傅承年本来心急如焚,可她一开口就是逗比风,逗得他又是噗嗤一笑。打电话给楼下的章英驰:“把熬好的清粥送上来,梦儿醒了,说肚子饿。”
“好勒!这就来!”与此同时,还听见姜寒御的暴跳声:“诗梦醒了?她怎么样了?放开上去,让我上去,她是我老婆,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看他?”
章英驰挂了电话,溜进厨房,把林妈煲好的清粥端上去。
林妈是早上赶来的,从老宅被调到这里,以后就在这里照顾姜寒御和秦诗梦。林妈是姜老的亲信,跟了姜老差不多三十年,很是信得过,不会出王妈那样的差错。
姜老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听曲,听到兴头上还用手拍着大腿跟着哼几句。然而,他的身后,站着一排黑压压的保镖,拦得水泄不通,拦着姜寒御,不许他上去。
自秦诗梦发烧后,他就被姜老拎到了楼下进行隔离。姜老的意思很简单,逼到姜寒御心痛,逼到姜寒御着急,姜寒御才会懂得珍惜她。
才会懂得,妻与妾,谁轻谁重!
姜老继续听曲,姜寒御继续嚎,嚎得两眼通红,头发杂乱,神色憔悴。嚎不动,他就动手和保镖打架,以一敌十?以一敌二十?哪里是对手!
姜老看着直乐,笑道:“把他给我绑起来,送到公司让他加班。这些天落的工作让他处理,没有处理完不许他回家不许见梦梦,让傅老师一直陪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