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走廊上只剩下我、方越和曾纯,我朝着他们走去,脑中回想起刚才方越没有说完的那句话,还有他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
“简宁,你听我......”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荡的走廊上格外刺耳,我冷眼看曾纯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质问我:“简宁!你怎么能打他?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我冲他们低吼:“当初的事情不提,离婚就离的一干二净,但你们做的这是什么事情?看不管我过的好,所以到我母亲这里找麻烦?”
“我母亲当初是哪点对你不好?方越你告诉我,我母亲有没有对不起你,我有没有?”
方越低头不说话,他现在只要反驳一句,就会让我看不起他,恶心他。
曾纯挡在方越身前,振振有词:“如果不是你母亲说话过分,我怎么可能会反驳?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我母亲说了什么话?”
“妈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今天在街上碰到她就说了离婚的事情,我以为妈已经知道一切就全部说了出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方越抢着解释。
“她当街打骂方越,我肯定不能不管就上去反驳,她骂我狐狸精勾引你老公,我当然要说是你自己受不住男人,跟我什么关系?”
曾纯恬不知耻的说着事情的经过,我也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
那时候离婚我担心母亲知道真相会伤心,所以宁愿一个人承受也没透露半分,却不曾让他们却捅破。
耳边是曾纯喋喋不休的话,不停的重复着责任都在母亲和我的身上,跟方越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滚。”我轻声吐出一个字。
曾纯愣住,随后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滚?信不信我能让你从公司立马滚出公司?找个有钱的男人都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敢跟我叫嚣!”
“这事情责任在我们身上,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方越对我说完,转身推着曾纯离开,曾纯不依不饶,一直说我们家是狗皮膏药故意找茬,是没钱的乞丐想利索他们。
我握紧拳头,抬头对他们冷笑:“你们家的一分一毫我都不稀罕,要是我母亲真的有什么事,你们就等着坐牢吧,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他们离开,我来到监护室门口,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泪,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到别人。
母亲的危险期度过了,医生说转到普通病房看恢复情况好就可以出院,这是没有时间限定的,因为要上班我还要请护工来照顾,那天方越交的钱早就用完了。
我又交的钱也快维持不住住院的基本开销,我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根本就不够,想到卖了房子解决困难,无奈房产证根本就不在我和母亲的手上 ,没有办法变卖。
但今天,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傅钧泽。
他说过不管我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联系他,他会帮助我的,他的话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
俗话说:人不能为钱被人戳脊梁骨。如果我因为钱去找他,只会让傅钧泽看不起我,甚至最开始的拒绝都会被认为是欲绝还迎,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