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钧泽很快就放开我,快的让我差点以为这是一场梦。
“简宁!你怎么回事?”方越大怒。
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把周围人的视线吸引到我们身上。
我正视他,淡淡地回:“方先生现在已经结婚有老婆,还是跟我保持距离比较好,我可不想有人追着骂我第三者。”
这话就是故意讽刺他,曾纯就是第三者插足,然后让我净身出户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难不成他还准备让我反过来,当一次第三者?
“你和傅钧泽什么关系?”他再次问。
上次在宴会上的时候,方越还不认识傅钧泽,可现在已经能叫出他的名字了,这不禁让我感觉有些奇怪。
傅钧泽轻笑:“方经理如果对我的事情这么好奇,倒不如问问我,何必这样旁敲侧击?”
“简宁跟你不是一类人,你不要想着从她身上获取什么!”方越突然暴怒,额头上青筋凸起。
“倒不如你来问问她,是她需要我,还是我需要她?”
方越刚才激烈的反应让我震惊,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激动,还是因为我的事情。
我甚至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傅钧泽想从我的身上获取什么,在我身上难道有他需要的东西?可是除了我这个人,我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方越揪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从傅钧泽的怀里拉出来,揪住我胳膊的手力气越来越大:“简宁,有什么事情你完全可以找我,但是必须离他远一点!”
“我的事不用你管,放开。”
找他的时候连个影子都不出现,这时候猫哭耗子,有意思吗?
他始终不放开我,我淡定的转身对傅钧泽说:“你不管吗?”
傅钧泽对我一笑,然后上前捏住方越的手腕,很快我就看见方越的脸色变了,额头都开始冒冷汗,而我身边的傅钧泽却一派轻松自在。
很快,方越放开了我。
“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只要改变注意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号码还是以前的没有更改,我24小时开机等你。”方越焦躁的跟我说。
我突然笑出声:“看来离婚的女人竟然变得抢手了,以前你不是巴不得跟我离婚吗?现在如你所愿彻底离婚了,你却要反过来找我,这是犯贱还是情不自禁?”
“不过你放心,第三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方越看着我,几次欲张嘴都没有说出口。
“方总要是现在还不回去,下午三点的企划案竞标,你们可能就要失利了。”傅钧泽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云淡风轻的说。
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情况,不过看样子是方越待会有比较重要的事情,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跟我在这儿耗着,还真是不可思议。
过了好一会儿,方越失望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我停在原地没有转身看他离开的身影,因为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现在的我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虽然我不清楚方越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可我不觉得这是被我迷上了,最多而已不过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有一天忽然可能会成为别人的,他的大男子主义让他没办法接受。
“舍不得?”
我愣了下,抬头望着傅钧泽一笑:“本就不是我的,何来舍不得?”
他嘴角一弯,心情不错,而这时候的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银行里的人已经被清空,就连门都不知道何时被关上了。
刚才跟我一起取钱的男人还待在原地,被银行的保安控制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这肯定是傅钧泽做的。
他没有回答,径直朝着男人走过去。
“这钱只能给你五十万。”停在男人面前,傅钧泽轻声道。
怎么可能会只还五十万,这些人可是有合同的,到时候会上法院告我们违约,说不定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我们。
保安将男人放开,他把钱重新抱回怀里,叫嚣着:“你以为我们是做慈善机构的?从三百万你给我说还五十万,你当我傻?不愿意给我们就法院见!”
“真闹到法院,你可能一分钱都捞不到。”傅钧泽淡淡的说。
男人眼珠子转了又转,试探着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合同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算拿也只有五十万,否则,一分钱都不要想拿到。”
后面的事让我大跌眼镜,男人竟真的在银行人员的帮助下,只拿走了五十万就离开了!
我忽然感觉被耍了一样,傅钧泽明明可以几十万就搞定的事情,却没有提前告诉我,还真的任由我取了三百万,万一到时候真的给那人了怎么办?
还有我就为了几十万把自己卖了,是不是,有点草率?
这一刻,我开始后悔之前的决定是不是太过于仓促,如果我现在跟傅钧泽说,之前的约定不算数,我愿意努力挣钱还债,他会不会愿意?
“我不会同意。”傅钧泽突然出声打断我的思绪。
我惊愕,暗想他是不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但又觉得不现实。
傅钧泽搂住我的腰朝着门口走,那些银行工作人员十分热情的跟我们说再见,我脑袋乱糟糟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搂着我。
等坐上了车,他开口:“他们知道伯母住院才去找你,已经提前把上面的金额给改了,伯母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给别人担保三百万?”
我顿时恍然大悟,更恼怒自己的愚笨,心中悔恨不已。
“恐怕他们早就知道方越和你的关系,所以想趁机捞一笔,结果没想到你就这样傻傻的相信了。”
听完他的话,我真想狠狠地揍问我要钱的男人,在别人最困难的时候还雪上加霜,这不是要人命吗?
还好我比较坚强,换成别人指不定就扛不住,跳楼了。
想到这儿,我尽量让努力平淡的问:“你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有告诉我什么原因,不是吗?”他戏谑的反问。
话是这么说,但我的心里还是很不安,我直觉的认为傅钧泽肯定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他只是不说。
但是不说的原因,我想不明白。
我手放在发腿上,不安的来回搅动着:“那几十万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所以我们昨晚约定的,能不能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