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继续往下听,那些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傅钧泽的朋友,就让他去解决好了。
更何况,陈烁是算准了我没有离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到。
不过他应该有些失策了,我和傅钧泽就没有那么复杂,虽然今天带我来参加宴会, 但对我来说这里面没有任何意义,我没有自主权。
如果我真的这么想,就当真是白活几十年。
到洗手间又不愿意立马出去,想起他们还在外面讨论我的事,我心里就各种的膈应、不舒服。
刚好开着一个门,里面是坐便器,我毫不犹豫的走进去关上门。
这个别墅应该是为开这种宴会或者准备的,不然怎么还会有这一种洗手间,明显是专门为人多准备的。
为了不让别人感觉我是一个疯子,我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了,盖上马桶盖舒舒服服就坐下休息,可惜穿这个礼服我懒得拿包,不然还能坐这里玩会儿手机。
“你们今天见到没?”
“见到什么?”
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外面有对话的声音,电视剧里的情节浮现在我眼前,都说女厕所是八卦聚集地,看来是真的。
“你说傅少来参加活动,就没有见带过女伴,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还是关于傅钧泽的,不止是他,连我都在里面。
另个女人回答:“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有女人或者玩女人?”
“这话不现实,有女人的事情要是有早就传遍整个圈子,哪还用等到现在?至于玩女人,别人我就信了,傅少不太可能。”
“他也不是没带过女人,五年前曾洁在国内的时候,他们两人可是公认的金童玉女。”
五年前这三个字再次出现,我想起刚才在阳台的时候,凌琳和她朋友的对话中,她出现过这个三字。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曾洁人都去国外了,五年的时间说不定两人早就分手,就算没分手,现在又出来这个女的算什么?”其中一个女人不屑的说。
“这你就不懂了,之前听我哥说,曾洁下个月就回国,你说她这个时候回国傅少就带了女人,是什么意思?”
“哎呦喂,就你厉害,多半是今天这个女人滚蛋,人家俩双宿双飞。”
他们说笑的话,到后面我已经无心再听。
说到底,从我接过傅钧泽那张卡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已经确定,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舒服。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里,我似乎就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为了刺激叫曾洁的女人,抓门带我来到这个宴会,让这里的每个人都能在背后议论,然后加快速度的传到曾洁的耳中。
这能够说通一件事,傅钧泽为什么只负责带我进来,却不管凌琳对我的恶意。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就是想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很快我就从洗手间出来,刚拐弯就看到傅钧泽靠墙站在那里,一身黑色西装,还有时下流行的网络语,一双大长腿,仅仅是侧身就让人感觉帅气逼人,隐隐约约又带着点忧郁。
“进去这么久,我以为你掉进去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走近我,调笑着语气跟我说。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要是我掉进去,你会捞我?”
傅钧泽双手环胸,看似认真思考。
这句话我不明白有什么好想的,谁都知道他不可能去捞我,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首先,”他往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我:“这个体积就决定了,你不会掉下去。”
说完他还自顾自的在那里傻笑,我就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不知道他这种人是不是就喜欢冷笑话?喜欢和别人与众不同?
我们回去的时候大厅音乐响起,不断有人拉着舞伴的手朝着舞池走去,准备好翩翩起舞。
傅钧泽停下脚步:“想跳舞?”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跳舞?”我反问。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接着就对我作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我看着他想拒绝,却又没胆子拒绝,无辜的我再一次被当枪使了。
此刻的我很庆幸,那时候跟方越谈恋爱,为了陪他去各种场合参加活动,专门学了舞蹈。
本因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用上。
“你似乎不太高兴?”跳舞时,傅钧泽问。
“不想跳舞却被拉进来,是你会高兴?”
他猛地拉我贴近他的胸口:“这时候不适合咄咄逼人,你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
我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这人明明是在笑!
后来到我离开的时候,都再没看到凌琳一眼,同样的也没有见到陈烁,不用想,这两人现在肯定在一起。
本来我是想独自离开,不过傅钧泽要送我也没拒绝,毕竟这种地方能坐到车的几率实在是太小。
两人在车上各忙各的,我看着窗外他开着车互不干涉,像是约好的一样。
后来傅钧泽接了一通电话,我知道偷听别人电话是不道德,但这个空间下,他应该是默认我听的吧?
从电话里我能分辨出跟凌琳有关系,因为在他的话里我听到解释晚上的事情。
“你怎么就不奇怪,我在跟谁说凌琳的事?”
我转头,看着他的侧脸:“本就是单纯的交易关系,我不认为能管得着你的私人事情。”
他开车望着前方,脸上平静,看不出任何东西。
“我允许你有这个权利。”
“但我并不是太想知道,老一辈的人传授一个道理,知道太多会死的很惨。”我用平静又淡然的口吻回答。
他把车停下来,转身看我:“你就那么怕死?”
“谁不怕死?”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不怕死吧?
他身子慢慢前倾,离我越来越近,近到我都能感觉到他呼吸散发出来的热气,车子里并不明亮的光线,却还是让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脸。
在距离我唇几毫米时,他停下来:“你强撑着时候,那倔强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
他吻了我,但他不满足于表面的吻,一点一点敲开我的嘴,舌头像是一条蛇一样溜进去,引领我再次共舞。